陌生的很近,熟悉的很远

陌生的很近,熟悉的很远

二二乎乎散文2025-11-29 04:01:44
眼下,这里是我的一切——孤独、陌生。我必须在这里孤独,必须在这座城市里形单影只。这个家,在我眼里,像个牢笼,每天守望着,孤单的熬日子。这个家里,除了女儿的一些书之外,再没有其它什么可以让我与外界联系起
眼下,这里是我的一切——孤独、陌生。
我必须在这里孤独,必须在这座城市里形单影只。这个家,在我眼里,像个牢笼,每天守望着,孤单的熬日子。
这个家里,除了女儿的一些书之外,再没有其它什么可以让我与外界联系起来(除了手机)。每天,我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在潮湿阴冷的房间里,要么昏睡一天,要么看书一天。除了下地做饭,我基本上都在床上度过。在床上看书,在床上写字,在床上品味孤独,在床上深深的凝望视线之内的天空与摇曳的树木。
除了床,我再找不到能够让我感到舒服,又能够解决我诸多问题的好所在了。每天,我把自己深锁在家里,除了去买一些生活必备用品外,基本上不再出门与这座城市做亲密的接触。在我看来,认识一个菜市场,一家超市和几个书店就够了。这三个地方足能满足我的生活所需了。所以,我把这个家当做了牢笼,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它制约了我的语言,禁锢了我的亲情,屏绝了和我关联的一切。陌生的环境让我有一种距离感,使我不得不有种“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感慨。
每天,在灿烂的阳光里,我的眼睛不得不看窗外单调的风景,我的嘴巴简单到只和女儿做小小的交流,或者骂骂女儿。我的脾气不再温和了,像一头易怒的母狮子,心在寂寞中来回踱步。狭小的空间让我透不过气来,往往是把女儿臭骂一通后,憋在体内的恶性气流释放出去,身轻了,心也沉降了。我对这样一个我感到莫名。
心无所依,思绪茫然,宛若生活在无人的孤岛上,像鲁宾逊一样必须过这样的日子。有时候,怀疑自己回到他们身边后,我的语言功能是否退化?是否还能引起他们的兴致与欢笑?
陌生让我失去自由,尽管这里的天空即高远,又浩渺,道路即通达,又宽敞,但是,陌生的气息四处弥散。与其形单影只的出没在繁华之间,毋宁将自己深埋在一个人的寂寞里,学鲁宾逊的样子,用思想来生活,寻找灵魂上的慰藉。
远离亲人和朋友,实在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它能让人无所适从的去应付眼前的事态;让人的心空空的,仿佛将自己丢失在超前的时代中。不管是身处万花丛的胜景之中,还是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孤单中的感能器官感受到的全都是黯然失色和索然无味。
来自心灵深处的新刺激新感受,也只是一时的畅意,最终逃不过心头隐隐作痛的“背井离乡”之苦。
偶然间,亲人和朋友从远方打来电话时,我如获珍宝,将手机紧紧贴在耳畔,一字一句纳进心里,那种畅感如同电流,立刻流遍全身——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熟悉的笑声啊,仿佛就在眼前。这对我无疑是一种诱惑,一种激动,恨不得闪电般划破天际,急速站在他们眼前,融入欢声笑语的氛围中,让亲情紧紧的拥抱我,亲吻我每一根神经。我所在的那个被我一直称之为小镇的地方,头一次变得如此迷人,让我深深的怀念,深深的动情。
曾经,总是向往着我现在身处的城市,几乎痴迷到一往情深的地步,觉得这里什么都好,而当我真的身临其境时,却充满了无限的凄凉感和空旷感。曾被我艳羡的一切尽收眼底与心底时,全部变成了笼统的色彩——苍白色。原来,心空了,看什么都是空洞的。
这里的风,一样的能够浑浊天地,这里也有潮湿的冷,一样的让我抖瑟在床上。夜幕降临时,黑暗的天空,如一块黑色帷幔,深渊般的静穆,令人生畏,让我恐慌与惧怕。我知道,这全部来自陌生,来自于我远离亲人和朋友。
这里的天空也是陌生的,它无法将那些熟识的味道和呼吸传递到我的感官里,我无法摆脱属于一个人的空气,像凝固在真空里,所以,当家中出现一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老鼠时,也能将我吓个半死。离开亲情的温室,我是那么的软弱,我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离开家,离开朋友,倍感孤独,备受凄凉。然而,远不止这些,更难以接受的是我看不到电视,听不到一点电脑里被我网罗的上百首歌曲。在家里,我不爱看电视,喜欢爬在电脑上,哪怕无聊,也喜欢守着,电视成了家里的大摆设,现在看电视竟成了我的奢望,哪怕让我看那些闹剧也愿意了。电脑更不敢妄想了,每次独自一人闲逛,听到那些熟悉的歌曲时,感觉家就在心里翻滚着,像海潮,一浪一浪,敲打着一颗外表坚强,实则脆弱的心房。我像一个幽魂,在城市间,游来荡去,听心底的潮声低低吟唱。
所以,逛街反添惆怅,不如把自己放置家中,把心锁住,索性在床上做自己,想自己。当思想达到某一忘我境界时,感觉自己在孤岛上,孤独的幸福着,快乐着。时光开始变得富有了光泽,只要是美好的,都应该把握。我鞭策自己,要不断的在陌生的城市中创造快乐。以我目前的境况而言,熟悉的音容,距离我很遥远,陌生的摆在我面前,所以,我必须学会享受眼下的一切。


2008年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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