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错误的决定
钱同光是百胜企业仓库的保管员。企业里面的人都知道钱同光是越战下来的军官,只是残废了,右臂空空的,随风飘摆。二十多年前从部队回来也没安排个工作,更没有个劳保,五十多岁了,还是一个人,孤苦伶仃。他没有自己
钱同光是百胜企业仓库的保管员。企业里面的人都知道钱同光是越战下来的军官,只是残废了,右臂空空的,随风飘摆。二十多年前从部队回来也没安排个工作,更没有个劳保,五十多岁了,还是一个人,孤苦伶仃。他没有自己的房子,就住在仓库里,有人看见他放在仓库里他的那个木箱,里面都是他的军功章,稀奇的要去看看,他从来没有给看过。也有一些娃娃问他以前越战故事,可他也很绝情地拒绝。只有企业里的一个打扫卫生的老头跟他说话,听他说他们曾是一个连队的,他的一只眼睛瞎了,部队里是个军医,所以现在企业里的人都叫他军医。老钱看着这样的红红火火的企业,以为下半辈子就在这企业渡过了,去别家单位,又有谁找一个残疾人呢。可是,好景不长。那天夜里,仓库里有将近一千万的物资不在了,而那时老钱竟还在睡觉,直到企业里好几个保安找到他才把他叫醒。
警察很快介入调查。老钱是最大的嫌疑,两卡车的物资,老钱不是内应,随随便便就飞了?老钱说,如果我是内应,一千万,到手为何我不走。可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企业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说老钱是内应,只有一个说不可能,就是那个军医,军医说,老钱是个荣誉重于生命的人,做这事,不可能。
还有一个人,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说法律会有公正的判决。说这话的人是公司的老总,李总,一个只有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李总来探望老钱,那间屋子只剩下李总和老钱。李总问:“还好吗?”老钱心里一阵发热:“感谢薛总来看我。”李总笑笑:“老钱,还记得二十多年前被你处决的那个叫李香的女人吗?”老钱眼前发黑。险些摔倒……
在那场越战中,我军一个连驻守128高地,对面那个山头是越军的,敌人每每都是在夜里偷袭,或者过来布雷,再不是有明显的目标就用排炮轰。我军驻守连队伤亡惨重,上去一个连队消失,再上去一个连队,还是全军覆没,有官兵把那个高地叫做‘死亡高地’。
三营接连上去了三个连,只剩下最后四连。连长钱同光是只有二十七岁,刚从副连职上来。营长没法开口。“营长,让我们四连去吧,四连在,阵地就在!”四连的连长和战士豪气冲天。
上128高地的第一个晚上敌人就来偷袭,并抓了我军的四个战士,一个勤务兵,两个战士,还有一个卫生员,女兵,李香。电报发出去,上级没有解决的方案,大部队都在在别的地方打一场事关全局的大仗,并要求固守128,等待援兵到来。连长的眼睛通红,大声训斥那些想要去营救的官兵:“军令如山,谁去我就杀了谁。”
李香是连长刚过门的妻子。
在第二个傍晚,李香伤痕累累的回来了,连里的战士都围上去,李香断断续续的说:“他们都被杀了。”话还没说完,就有哨兵报告有大批敌人上来,开始进攻。连里的官兵都朝她投来鄙夷的目光。两队的交战血腥的持续了四个多小时,我军损失了一半的兵力,敌军也伤亡惨重,退了兵。
李香成了连队里的叛徒。李香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叛徒的结局只有一个:死。全连官兵的目光都是愤怒的;那个连长也是冷冰冰。李香说:“我肚子里有孩子了。”除了连长,没有人说话:“阵地上没有私情,也没有缓刑!”连长一咬牙。他知道,在这时候不绝情,全连的官兵会是怎么样。“军医,执行枪决。”副连长上前一步:“连长……”连长打断道:“不用说了,谁劝,我毙了谁。”军医的一只眼睛瞎了,可虽说是军医,枪法在连里却是最准的。
连长闪动着泪光看了一眼躺在血泊里的李香:“军医,马上把李香背下山去,她不该留在这和我们的英雄在一起。”
就在军医背着李香下山的这个傍晚,敌人的排炮袭来,我连没有一个人回来。连长受了重伤,炸晕在阵地,被敌军俘虏去。
战争结束回国后,钱同光去找过老部队,可有人说那个营的编制没有了,都死光了。钱同光沉浸在长长的回忆中。
李总在诡秘的笑,他知道,这对老钱来说是一种折磨。望着老钱满眼的泪痕,李总说:“告诉你,我知道这次失窃你是无辜的。因为那东西是我让人弄走的,我是要人在你的晚饭里下了点迷魂药。证据我都销毁了。”
老钱惊讶了,半响道:“为什么这样?”
因为我是李香的儿子。
老钱猛地站起来:“香儿还活着?”
李总道:“你不配叫她香儿,她不死是万幸,可她一个人拉扯我这么多年,受了多少苦?一切都是你的罪过,我要你在下半身在监狱里度过,让你一生的名誉扫地。”
老钱慢慢坐下去,眼光直直的,喃喃的说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李总笑着离去,笑得眼泪在眼眶中翻滚。
在接下去的审理中,老钱很配合公安的破案,只是不肯说物资去了哪。明天就要判决,律师说,老钱判的最低二十年。
李总激动的告诉母亲说:“妈妈,我给你报仇了。”李总的妈妈,那个叫李香的女人双目失明,那时子弹从后面穿出射穿一只眼球。还有一只眼睛,是她哭瞎的。“什么事,月儿。”李总跪在李香的面前:“妈妈,你不知道,那个枪杀你的钱同光在我们公司做了四年工,我一直没告诉过你。他现在将要被我关进了监狱,明天就要宣判。”李香手里的那个杯子滚落到墙角:“月儿,他没死吗?你怎么没和妈妈说,你怎么能这么做啊。我告诉过你他是你的父亲。”李总哭了:“妈妈,她不配,她不配,他要你受这么多的苦,我从小就说过,他要活着,我就一定帮我们报仇。”李香哭的颤抖着身子道:“他有罪,也……”
“他没罪!”一声响亮的声音随着推门声响起。李总看见是那个军医。那个军医接着说道:“连长没罪。”李香又是一震,她听出是谁:“军医!”军医道:“李香,你没死,不是你命大,是连长放了你一命。”李总道:“军医,你是什么意思。”
军医望了他一眼道:“那时,我和连长玩得最好,在没上山之前,有一次闲聊,他惊喜地告诉我,感觉老婆可能有喜了。但很快就上了128高地,你被捕后那天上山来,下面跟了好多越南兵,几乎全年的官兵都认为你是叛徒。”军医又望了一眼李总道:“就好象是连长在仓库里被诬蔑偷盗一样,几乎每一个人都相信他有罪,可是一个与李香生活了那么久,极很的人很爱她,试问怎么会那么快相信你是叛徒?我也不信,连长私下跟我说:如果不赶快做出决定,全连可能不会统一有信心杀敌,在这里都是等死,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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