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火

一场火

乐乐跎跎小说2025-04-01 04:02:57
很久以前有一个邪门的传说,据说凡被蛇妖卷过的男人都会招女人喜欢。他的一生当中必会艳遇不断,即使贫困潦倒、不得人志,也会有女子投怀送抱;身陷逆境之中,也会得到花仙相救。我记得这个故事是我的室友张生给我们
很久以前有一个邪门的传说,据说凡被蛇妖卷过的男人都会招女人喜欢。他的一生当中必会艳遇不断,即使贫困潦倒、不得人志,也会有女子投怀送抱;身陷逆境之中,也会得到花仙相救。
我记得这个故事是我的室友张生给我们讲的,他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夹杂着大幕口音卡卡停停的给我们讲。张生这小子受他爸爸的遗传,说话每碰到特殊字眼就会结巴。单字连续发音,像复读机倒带一样,听得让人难受,但我们确实听多不惯了。
当时是一个春雨潇潇的晚上,高三的繁重学习压得我们喘不过气。只有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我们才能放松心情娱乐一把。当然,给我们带来娱乐趣味的人要首数张三啦。这小子在娘胎里边就听遍了乡下老人讲的神魔鬼怪。他学习一般,但诗才了得,所以深受班上女生的追捧和我们的爱戴。
春天是一个放飞梦想的季节,也是一个令人产生幻想的季节。我们寝室里有五个男生,就有五个光棍。刚进校门时,大伙都意气风发,豪气冲天——我不仅要考上某某大学还要娶谁谁为妻,脸上流溢出唯我独尊的坚毅和似乎马上就要圆梦的愉悦。可是能熬到今天的我们几个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爱情”这东西在我们时下还很遥远,仅能想想而已。
“张生,你姥姥的给我们来一段人妖之恋的”睡在我邻铺的熊杰说。
张生在床上打了个滚,我的床晃了晃。他嘴里嘀咕着“人——妖——恋——”。
寝室有两扇门,有一扇通向狭小的三角阳台,站在阳台上可以鸟瞰我们的整个校园。阳台前面是一棵百年老槐,它树干庞大,枝繁叶茂。树梢长得快要伸到我们的阳台上,这可便宜了唐强,这家伙老是往上面晾晒他的红色裤衩。古槐树属于学校交通要道的中心位置,行人众多,在寝室门前晾晒裤衩等于丢了自己的脸,当然也是丢了我们的脸,而唐强说红色驱邪。我们执拗不过,只好让他穷理,但有女生问起,我们必说唐强。
外面惊雷滚滚,雨开始下大了,打得窗户噼里啪啦响。风也更大了,古槐的枝蔓被吹得拼命的摇摆并发出“沙沙——哗哗”的声音。路灯照进寝室的光线变得愈加模糊昏暗了,淡黄的地面上应接着窗玻璃上雨点的投影,犹如洒了一泼鲜橙多的果粒饮料。
“张生,你再不讲,老子就要睡着了”王聂急不可待。
“啊——”张生长嘘一口气,似乎有什么隐忧。“我怕你们做噩梦”。
“别逼逼,有就讲,没有就算了,老子从来不怕鬼“王聂说话一直都是大快人心,直来直往。
张生此时也许正在构思,也许还没构思好。因为他是一个力求完美的人,从来不搞江湖一套,什么要知下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不会的,在我们六一二寝室永远没这一说,说话聊天就得尽兴,从来不留余地。
我的床动了动,我知道张生已经靠在床头,就要开讲了。嘿,今晚张生居然没清嗓子,看来这个故事还蛮精彩的,我们把耳朵贴近床边。楼道的洗衣机还在“咕咚咕咚”地响,又是哪个傻逼把鞋扔进去了。
令我惊讶的是张生今晚的音质异常华美流畅,像吐露出的银丝,仿佛每一个字眼不是从他口中呼出而是从他的脑颅里蹦出的。张生真是一个怪才呀!非久屈人篱下,我们不能低估。他的音调是那么平淡,那么喑哑,不像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发出的。我顿时感到脊梁骨凉嗖嗖的,阴风习习。他妈的,刚才热着呢,春天的气温真是多变。我裹紧了棉被,压紧了细缝,不放进一丝冷气。
天花板上反射出银色的白光,我对面的墙壁上有一连串的字体的阴影不断跳出,我认识到那些字体的组合跟张生说的话一模一样。“他爸爸的,张生你在搞什么鬼”,王聂似乎也被这种压抑而怪诞又出奇安静的诡异气氛吓到了。张生,你别讲了,老子要睡觉。仿佛讲故事的人不是张生,而是来自遥远的国度。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了,阳台上那扇门一连磕碰了三下。唐强这肥猪睡着了,鼾声四起,连平时最喜欢发表言论的熊杰也一言不发。张生你是讲故事讲疯了吧,可是除了他的嘴巴并没有任何动静,但给人感觉那嘴巴、那声带不像是张生的,事实上今晚的确只有张生在说话。
唉,我怎么到这里来啦,这是什么地方。唐强你这死肥猪,你怎么也来了,还有熊杰、王聂也来了。大家都用惊诧的眼神互相打量了一下,不禁哈哈大笑。因为唐强穿的是红裤衩。天有点冷啊,大伙都衣衫单薄,不停的跺着脚,抱着胳膊肘。
“尔等后生,怎敢如此放肆,衣不蔽体,辱没斯文”一位拄着龙头拐杖、蓄着长长髯须的白发老翁怒骂道。
唐强精通古文,像我们语文课本里的古文《师说》、《出师表》、《陈情表》、《岳阳楼记》等等都被那小子背得烂熟滚瓜,班上无人能敌。最精彩时甚至跟我们班主任用文言对话,班主任问“强,汝可知之乎”,唐强答“知也,知也”。
遇到今天这个场面也算是唐强这小子施展才华的时候到了。
唐强拱手作揖,恭谦有礼“后生乃共和国时人,今流浪跨经此地,路途艰险,食不饱腹,难顾形体。吾不知太翁将至,实乃冒犯,且诚望太翁收留之”
老翁捻须沉思片刻,“然也,然也,诸位请随我而来”。
唐强“啊”的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适才忘了问他“此乃何方”。这时,老翁已经引路远去,我们几个因陌生而害怕又惊奇的畏缩前行。正好路边有一件破烂的长衫,唐强跑过去把它捡起,“管它奶奶的,只要能遮肉就行了”。我们走上一座石拱桥,根据石墩上的刻字,知道这叫“玉溪桥”,再看看桥下两侧,果然溪水碧色如玉,婉约足以动人,好有诗意。顿时,我们想起了张生,张生这小子怎么没来。
“在这儿呢”只见远处一位摇着羽扇、穿着长袍、挽着发髻的男子向我们招手,笑脸盈盈。怎么说曹超曹超到,不对呀,张生不是这身装扮,但那声音的确只有张生才有。
“这王八蛋,还给老子装逼,卖弄什么书生意气”王聂厌恶道。
确实是张生,船近了。只见他一副古装打扮,身后尾随一位纤柔娇气、文质彬彬的妩媚女子。
“诸兄,好久不见了”张生拱手笑迎。
“张生,你怎么这副打扮,还带一个妞,别玩了,我们下个星期还要考试呢”熊杰上次月考,班上第五,输给了李涛,这次想咸鱼翻身,给他一个回头炮。
“众兄弟,既然来了,何不玩玩”
“装什么文艺,老子没你有文化”
“别吵了,老头子走远了,咱们快跟上”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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