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舞自殇,难逃风尘一咒

血舞自殇,难逃风尘一咒

哪咤小说2025-03-13 17:57:52
一她出身在幕城的一户渔家。小时候村里的阿婆就告诉她,孩子,你的美丽会让你得到很多亦会失去更多。那时候她不懂,只是望着阿婆严肃的样子,一脸迷惑。阿婆很喜欢她,因为她总会央求阿爹送这个可怜的老婆婆最大最鲜

她出身在幕城的一户渔家。
小时候村里的阿婆就告诉她,孩子,你的美丽会让你得到很多亦会失去更多。
那时候她不懂,只是望着阿婆严肃的样子,一脸迷惑。
阿婆很喜欢她,因为她总会央求阿爹送这个可怜的老婆婆最大最鲜的鱼。当然,村里没有人会不喜欢她。他们都叫她,念歌。
村里的人都知道阿婆曾有过一段浓烈的爱情。听阿爹说,那时候为了能和那个白衣男子厮守,阿婆甚至不惜背弃父母。他们有过一段很感人的往事。但是有一天阿婆却发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子躺在他们亲手选定的床榻上……听说阿婆当年亲手杀死了自己腹中3个月大的孩子,而后一个人流浪到幕城……
念歌问阿婆,值得吗?
阿婆说,念歌你不会懂得的。在亲情和爱情面前,我选择了他。在妻子与美女之间,他背弃了我。因为那之前我倾尽了所有的情去换取他的心。所以那之后,我才会穷尽余生去诅咒和憎恨。等念歌经历了才会明白,所有人都知道有多爱就有多恨。却从来不会有人能真正懂得什么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得?
念歌一直相信流传在幕城的一个古老的传说,对着夜深月满的时刻,穿着血色的舞衣不停的旋转就可以将悲伤边笑边忘。只是她自小便挚爱白衣。她说,白色是最透明洁净的色彩。所以她总会在阿婆难过时,着一袭白衣轻舞着,旋转着。直到阿婆有了笑颜。
到好久好久以后,她总在想如若没有那一场意外,没有遇见那个相士,没有那个诅咒。如若真心等他5年,是不是一切都会和最初那个男子承诺的那样。他会拥有天下。她亦能够拥有一份完美的爱情?
只是,有些事情,究竟是不会任你选择的。
从13岁那年,她无意救起了遗落在海滩上的青衫男子。冥冥之中,一切就都也是定局了吧?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是一名相士。你这一生定是极尽风尘,前世注定,今生因果”
不管那刻她是怎样的不管不顾,到最后,终究还是介意。还是不能不认真。


15岁的时候,念歌已是最美的女子。并且拥有幕城最英伟男子的爱情。他,叫牧名。
他知道念歌喜欢海滩上那一群群白色的海鸥,还有夕阳斜洒在海面时羞涩的挽妆。每当他战胜归来的时候总会首先去找念歌,然后拉着她的手去拾那潮后的海贝。念歌总是爱穿白色的罗裙,迎着风扬起自己的头,只为他轻舞,然后和他一起醉在海风咸咸的味道里。
是的,她很幸福。
只是,这世界又有谁没有幸福过。到最后,真正得到的,又有几个?
到很多年以后,念歌总是会好怀念好怀念那时的沙滩与海鸥。还有坐在礁石上听到的伴着海浪节奏的号角声。只是终究难以看开,让一个谎言抹上神秘的色彩,然后左右了自己脆弱的人生。甚至,都不费吹灰之力。


念歌总是会做一个相同的梦境。梦里,她着一袭血色的舞衣,赤脚立在长长的不见末端的血色地毯上,尽情的舞动着。看不清悲喜。
那年的初夏,庭院的玉兰开的很好。一朵紧挨着一朵,擎举于枝头,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
那天,牧名告诉正在妆容的念歌说,苏孽用三座城池换幕城最洁净的白衣女子。
她盯着眼前的菱花铜镜,才发现发髻上他刚插上的一支玉兰花已遗落了一片花瓣,狼藉的滞留在自己的裙摆上。
谁都知道,在幕城有一女子,至爱白衣,窈窕善舞。她亦是念歌。
——他把玩着她亮黑的发丝,伏在耳边轻声讨好着。念歌你愿意吗?只要五年,五年以后我定会把你夺回。
——他说。念歌,你最后一定还是我的。
她迎上他的脸颊,用双手捧着注视了好久好久。终于妥协。她说,“名,我信你。我等你。五年,或者更久”
他拥她瘦弱的身体,紧紧的,满脸愧疚。却终究见不到她右手紧攒着白色的罗裙,关节处铮铮见骨。
梦里那个古老而遥远的声音一直逼迫着“你这一生定是极尽风尘,前世注定,今生因果”还有那个妖媚般血衣舞女赤脚尽情旋转着……旋转着……
原来,天下男儿皆是薄幸。而自己终究如那相士所说,注定风尘?
既然如此,不若顺应宿命。用恨来祭奠自己的爱情。
她站到,苏孽面前的时候。骄傲的如同一直金丝雀。
——牧名用我换去你的三座城池,他已经筹谋多年,承诺我5年后幕城的士兵会踏破你的土地,攻克你的城堡,他说最后,我还是他的。
苏孽把玩着手中的两个骰子。玩味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念歌。
——既然这样,你想我怎么做。
——杀了他
她看清了苏孽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到最后,终究只道一个好字。


当幕城的士兵倒在浓烈的血泊,甚至是牧名被千军万马践踏之时,念歌一直都随着苏孽站在城楼上。以胜利者的姿态,高高的俯视着,漠视着。
苏孽说,留下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很久以前,他也是这么说的。那声音轻轻的,平静的让人无法理解。
她走了,苏孽亦没有挽留。
没有哪个男子,会有多爱一个绝望悲戚的女子。


20岁的时候,这世上再无那个挚爱白衣的念歌。她是夜魅,世上最轰动的花魁。再不触及那白色罗裙,只着血色的舞衣。她开始爱上这样足以吞噬一切的媚色所沾染着嗜血的蛊惑。
当酒憨人醉,夜月笙箫之时,她都会赤脚踩着血色的地毯,着一袭血色舞衣,不停的旋转着。媚态万千。
她说,只有在这样尽情的时刻她才会忘记自己,也曾是念歌,是那个纯洁挚爱白衣的渔女。才可以将悲伤与风尘边笑边忘。
在这里,爱情可以用物质确算到足够精确。她会有每晚待价而沽的良人。他们贪恋她的妩媚,她亦沉溺在自己的游戏。
只是在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想着,如若那时候,选择只为他生,只为他死。是不是结局如他所说的那样,许她生生世世?
她这一生最是厌恶相士。那天,和丫鬟路过庙会的时候,又遇见了当年她在幕城海滩上救过的相士。看到她走来一脸谄媚,殷勤的问她是不是想算姻缘。很明显,他已经认不出念歌了。
他说,小姐这辈子一定会有一个极尽富有的归宿。命格较一般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说,比起烟花女子呢?
他笑的很笃定,姑娘比起那些烟花女子自是高贵百倍。
是啊,哪里有烟花女子能穿得起貂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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