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没有预谋的凶杀案

一桩没有预谋的凶杀案

金近小说2025-04-06 23:15:22
厂区职工宿舍发生了一桩凶杀案。当我听到这个消息赶到的时候,凶杀现场早已挤满了围观的人。我努力在人群里钻,企图挤到最前边瞧个清楚。这源于我的好奇心,以前见过死人,那也都是老病正常死亡的人,凶杀场面也就在
厂区职工宿舍发生了一桩凶杀案。当我听到这个消息赶到的时候,凶杀现场早已挤满了围观的人。我努力在人群里钻,企图挤到最前边瞧个清楚。这源于我的好奇心,以前见过死人,那也都是老病正常死亡的人,凶杀场面也就在电影里瞧见过,但总感觉很虚假不真实。
等我挤到前面才知道刚才做的都是无用功,现场早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包围起来。警察用长长的红布带在100米外圈了个半圆,沿半圆红布带内站满了警察和协助治安的厂保卫人员。要想穿越半圆那是极不可能的,当我失望的想要离开时,远远看到厂保卫干事赵龙夹杂在警察中间忙里忙外。这时候赵龙也看到了人群的我,他似乎明白我的心理,径直走到半圆处,用手指着我说,你,进来协助我们维持秩序。并随手从身边一个保卫人员头上摘下一顶大盖帽,扣在了我的头上。我于是滑稽的穿着一身皱皱折折的西服,戴着大盖帽进了凶杀现场。
赵龙是我的朋友,严格意义说应该是酒肉朋友。
我紧紧尾随在他的身后来到发生凶杀案的宿舍门口,跳着脚从堵在门口的警察头顶往里看。狭窄的宿舍站满了穿着警服外罩白大褂的警察。唯一躺着的是那个死者,是个年轻女性。现场犹如屠宰场样凌乱,裸赤着身子躺在床上,从胸膛一直到下腹部敞开着,花花绿绿的肠子淌满整个单人床,法医正在用手往死者肚子里塞;屋子里浓浓的血腥漫布在空中,腥甜的气流一股一股地往门外挤,压迫在我的脸上。我顾不上再看下去,用手捂着嘴巴慌忙逃离开,我撞开围观的人群,一直跑到没有人的地方,蹲下身子大口的呕吐起来,直到把绿色的胆汁吐个干净。
这是一个真实地事件,真实到让厂区居民在很久的时间里天黑就早早关上家门,不敢外出。今天我想用小说的形式表达出来,之所以用这种形式表达,是因为小说具有曲折性、故事性,还有紧凑感。这是别的体裁没法相比拟的。但用小说来表达,势必又有了虚拟和想象成分。现在很多事物讲求“还原”热,把事物恢复原状,给它本来面目,就如:“历史还原”、“人物还原”。
如果单纯的从‘还原’角度来叙述这事件,那就是一篇新闻报道了。
“昨晚本市某厂区宿舍内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从犯罪现场来看,这不是一桩抢劫案,而是一起性质恶劣的强奸案子。杀人凶手犯罪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在社会上引起的恐慌是本市前所未有的。据现场公安人员介绍,此案已有眉目,杀人嫌疑犯出现端倪,案子正在进一步调查中。让我们拭目以待,及早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还死者家属一个公正,还社会一个平安……
以上寥寥百多字就把案件的时间、地点、特性表达的清晰明了。这就是新闻报道的真实性和实效性,但新闻报道只是让人了解知道了事件的本身,却无法去深入探究事件背后的故事。
那个死者是年轻女性,这是我从案发现场目睹过的。但让我惊异地是我竟然认识她。这也是在我冲出围观人群呕吐完后,找了个房角坐下来点了颗烟稳定情绪的时候,赵龙来寻我要大盖帽告诉我的。
这个我所认识的女孩子,也仅是认识而已,没有什么交往。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知道她不是本地人,这从她说话的口音可以听得出来。我一直叫她“爆炸头”,那是因为她烫着当年时兴的爆炸形发式。
认识“爆炸头”也纯属于偶然。我曾努力试图回忆认识她的时间,却是枉然。我只是记得应该是个晚上,至于是春季还是秋季的晚上,那就混淆了。但绝对是春季或者是秋季,而不是别的季节,那是因为她曾说我身上的红毛衣和她的一样艳。
那个春季或者秋季的晚上,我和酒肉朋友赵龙在一个路边小店要了两个菜,一人把着一瓶劣质酒喝了起来。那时我经常光顾这样的路边店,单位效益不好,我成了下岗闲置人员,百无聊赖的天天与酒作伴。赵龙是个很够哥们的朋友,只要有酒,他绝对很有耐心的陪着任何人,不会表现出一丝厌烦。
“爆炸头”就是在那个夜晚和那个路边店出现的。当时小店里充斥着呛人的香烟味和沉闷的厨房油烟味,嘈杂的喧闹声骚扰着耳膜。“爆炸头”她们是八个人来的,她走在前面。“爆炸头”的出现吸引住了我那因酒精而发红的眼睛。
这是一个很性感的女孩。水洗布的牛仔裤紧绷住她丰满的躯体,火红的毛衣罩住了她匀称的臀部,一双黑色的高腰旅游鞋衬托出女性的年轻和活力。她的脸庞和五官不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娇嫩,有点像刚成年的男孩子,但线条却比男孩子要柔要顺,显示出一种野性和另样的妩媚。
就在我的眼睛钉在“爆炸头”身上,沉浸在遐想之时,赵龙已经离开酒桌迎了上去。他绕过“爆炸头”握住了后面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这个中年男人也是进来的八个人中的唯一男人。等“爆炸头”这行人找到酒桌落座后,赵龙才回到自己的位子。赵龙告诉我那个男人是他的朋友,赵龙有很多朋友,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厂里所有会喝酒的都是他的朋友。
赵龙的那个朋友是个很爽朗的人,看样子经常在场面上混的主。他落座后不久,就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包烟来到我和赵龙的桌旁,先是赵龙的介绍,然后是我和他之间的相互寒暄。他给我和赵龙每人敬了颗烟,挨个和我俩喝了一个酒,然后把大半包烟拍在酒桌上,端起自己的杯子离开了。临转身之际冲着我和赵龙喊,你们这桌饭不用买单了,回头我一块结,千万不要和我客气的。
出于礼貌,我和赵龙走到她们桌旁敬酒,就这样有了我和“爆炸头”说话的机会。那桌七个女孩子除了“爆炸头”,剩余的那几个女孩子都比较腼腆羞涩,我只是象征性的和她们碰碰杯,酒杯沾沾唇而已。当我来到“爆炸头”身侧,她站起身笑吟吟看着我。
敬酒者哪有不满的道理。她不由分说拿起桌上的白酒把我的杯子添满。我开始还以为和其余的女孩那样,象征性的端端杯而已,却见她“咕咚“一声把满满一杯白酒喝进肚里,没办法我硬撑着干掉一杯。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喊住了我。
怎么,不给我回敬一杯的机会吗!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又有着不容商量的坚决。
我只好站了下来。她把自己的和我手中的杯子都斟满,还是笑吟吟的对我说,今天咱俩有缘,都穿着一样艳的红毛衣,为这个也的干一杯。她话尽杯空,等我回到自己桌子旁的时候,头晕地已经很厉害了,不知道酒精刺激地还是她的眼睛地笑。爆炸头的眼睛很特别,笑起来像桃花。我一直感觉这双眼睛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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