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湖上风荷吟

且听湖上风荷吟

蛇衔小说2025-06-01 19:39:18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清风莲动,藕花深处。活脱脱一幅夏日风荷美景图。但,你可知为何莲叶碧得滴翠,荷花红得溢彩?嘻嘻。你听,她们都在窃窃私语呢。“碧荷,看你精神奕奕的,是不是上次那个傻书生的血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清风莲动,藕花深处。活脱脱一幅夏日风荷美景图。但,你可知为何莲叶碧得滴翠,荷花红得溢彩?
嘻嘻。
你听,她们都在窃窃私语呢。
“碧荷,看你精神奕奕的,是不是上次那个傻书生的血特别滋润呀?”
脚下的几丛碧叶轻轻抚着她的腰肢,挠得她直痒痒。
“看你们说的,真像是从来没有吃过好料呢。你们害不害臊啊!”
她骄傲的仰着头,斜眼看着水中清丽的倒影,不禁笑出声来。
呵呵,她真美。
她住在曲阜湖。人都道,曲阜湖的荷花最美。夏日时候,铺天盖地都是翡翠碧叶,几丛粉红荷花,婷婷立在碧海之中,清丽妖娆,纤尘不染,无比纯美动人。
于是,常有人流连在这九九弯曲的檐廊之上,或凝眉望首,或痴迷不觉。
她于是越发妖娆的笑着,轻轻扭动着细柔腰肢,风情万千。有人就会不自禁的探手来寻。她娇笑着凑上前去,引得他探出身来。待近了,她慵懒扭一扭,悄悄离去。
“唉呀!”
他会惋惜的叫唤。更探得下来一点,脸上尽是说不出的魅惑。
她最爱看这样生动的表情。
“碧荷,不要再玩了。快下手呀!”
那些拥叠的荷叶你挨我挤地撞上来,急不可耐。她嘟一嘟嘴,轻哼一声,再笑盈盈探上前去。
那手终于握住她纤细腰肢,濡湿粘腻。他用力的拉扯着她,拉得她好痛,腰间要断裂一样疼。她狠狠一扭身,用力挣脱开去,奈何他紧握不放。于是,她巧笑嫣然,轻轻凑上去用她动人香气去挑他鼻息。
咳咳,好混浊!
真讨厌!厌恶的甩过头去,她在他失魂落魄的瞬间集中精力一挣!终于,他脚下支点不济,“扑通”一声栽倒在湖里!
漫天的莲叶争相扑去,层层覆盖住他。他沉下水中,莲叶们争先恐后探下头去,饥渴疯狂饮他鲜活血液。
她用细长腰肢裹住那身躯,腰肢上无数触须争相探入他每一个毛孔,滋滋的吸食那鲜美温热的汁液。他惊恐的挣扎着,奈何水灌进了口鼻,叫也叫不出来。最后,终于瘫软成一团,渐渐沉下去。
吸得够了,她优雅地打个嗝。日头正盛,这一照,更是让她脸色驼红,说不出的慵懒娇媚。
莲叶们挣食不够,打闹间狠狠一扯,将他整个扯得七零八碎!于是鲜红液体浓墨一样泼散,那些污七杂八的物什碎屑更是将一池碧水搅得浑浊不堪。湖水呼呼大口吞嚼一番,满足地轻浮着波纹。一阵喧闹之后,才恢复了水清濯红莲,风轻动碧叶的美丽画面。
知道吗?越是美艳不可方物的事物,也许内里,却是最脏污不堪的呢!

她在这曲阜湖已经千年。
每每,她吸引前来游赏的人们探身觅香归。然后,将他们拉扯下水,吸食他们身上鲜美汁液。当她吸足了人血,凝聚了足够强大的元神,她就会变成人。
她不知道变成人有什么好,可是,所有这湖里的活物都想着聚够元神,幻化成人。所以她想,变成人至少不是一件坏事吧。
千年过去了。再过几天,只需要再吸食一个活人的血液,她就可以摆脱这纤脆的躯体,变成一个能说能行能舞的人了。她悠悠等待着那最后一个助她成人的冤鬼。
机会终于来了。
这天,一艘画舫驶进了曲阜湖。画舫上,几个烟花女子琴瑟和鸣,彩衣飘扬。周围坐着的是三两锦衣男子,谈笑生风。
“荡舟无数伴,解缆自相催。
汗粉无庸拭,风裙随意开。
棹移浮荇乱,船进倚荷来。
藕丝牵作缕,莲叶捧成杯。”
其中一名男子立于船头,折扇吟咏。他的声音空灵中透着清醇,竟让她迷醉。她潜伏出莲叶包围的水面去看他,好一幅俊朗模样。千年来,她吸食人血无数,却从来没有遇见这样好看的男子:俊逸卓尔,英挺不凡。他眉如勾画眼如星子,俊挺鼻梁下,薄薄两撇如冰双唇。
这样好看的男子,她居然有一瞬间的心疼,不忍去吸食他的血液呢。虽然看上去,他的血液一定纯粹且鲜美无比。
“这里的荷花果然美!”
画舫里走出另一位锦衣男子,一手搭在那英俊男子的肩头,眼神里透着欣喜。说毕,弯下腰来,探视她的脸庞。
“看这红粉香瓣鹅黄嫩蕊,好一出活色生香啊!”
他呵呵笑着,伸手握住她腰肢。她轻盈扭动着,寻思,就让你香艳丛中死!
正待奋力将他扯下水来,那俊朗男子忽然捉住他手腕:
“司言,不可!”
那名唤司言的男子与她都愣住,不解地看着说话的人。
“万物皆有生命,如此良辰美景,就不要糟蹋了。”
他淡然笑着。露出唇角边,两颗尖尖虎牙,可俏中透着几分妖邪,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呵,依你!驹风总是喜爱扰人兴致。”
司言呵呵笑着,松开了手去。却又低头看着她,喃喃自言。
“这荷花轻盈丰美,经脉活络,是有着生命的气息呢。怪哉!”
她听不懂。她只知道,原来那俊秀飘逸男子,叫作驹风。
驹风对司言报以感激一笑,轻摇着头对她俯下身来。他眼中满是蛊惑的沉醉,满得要流溢出来。他手中折扇轻托起她脸庞,伴随他唇齿在她耳边开合,带着清朗气息。他低声呢喃,濯清涟而不妖,说的就是你么?
她血脉赍张,感觉有一种热流自根底直传头脑,一时间面红耳赤,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只记得,他有双柔嫩唇瓣,他有副清香灵魂,他温柔言语令她浑身触须颤抖呻吟。
他已经踱进船舱去,斜倚着画舫栏杆随乐声击拍,悠然自得。她痴呆望着那醉人侧脸,直到画舫驶出湖面,消失在水天交接处。她心中怅然若失,仿佛那名叫驹风的男子离去了,也一并带走了她的思想和灵魂。
她忽然急迫地要变成一个人。她厌烦这样生根在湖里的状态,她要莺声燕语她要袅娜行立她要轻歌曼舞她要再见到他,与他流畅声线与他比肩而行与他对舞成双!她强烈地要体会那人世间必定璀璨繁华的不同的存在。这种强烈的不能自已的欲望令她终日焦躁不安。
还差一人!这个人,怎么还不来!
终于有一天,有个赶路僧侣停下来饮水。她再顾不得那许多,自水下潜伏到他身旁一跃而起将他拉扯住,拖入水中。一旦满天荷叶扑腾上来,他想再如何施展功夫都是不能够了。她心满意足吸了一饱。感觉到心中元神散发出源源不绝的热力,整个身躯开始拉扯变形。
她要幻化了!
很快,她就会拥有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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