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冬看病记
这一个星期以来,真是太冷了。3到6度的气温,虽不是很低,可是,在我们这个地方,却是少见的寒冷了。午休没睡。午饭后,在妈妈家和侄儿及妈妈说着话。接到吴桂凤电话,说她病了,要找我请假,外出看医生。告诉她我
这一个星期以来,真是太冷了。3到6度的气温,虽不是很低,可是,在我们这个地方,却是少见的寒冷了。午休没睡。
午饭后,在妈妈家和侄儿及妈妈说着话。接到吴桂凤电话,说她病了,要找我请假,外出看医生。告诉她我马上回去,让她在校门等我。
不敢再多呆一分钟,坐上摩托车后座,让爱人赶紧地往学校去。
几分钟后,在校园里看到了吴桂凤。
问她有什么不适。她说上吐下泻的。上午拉了三四次。午饭也没吃,吃不下。看她脸色很差,嘴唇发黑发抖,缩着脖子,不时地吸一下鼻子。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真是又疼又怜,嗔怪她天冷怎么不多穿点,不舒服怎么不早点告诉老师。对她说,不用请假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医生为她诊治,说是肠胃炎,开了处方,并告诉我们说,一会儿打针回去后,要先吃点东西再服药。最好是喝点热的盐粥,暂时不能吃甜的东西,不然会拉得更严重。喝粥?想起妈妈家里还有一点大米粥,于是,带她回妈妈家去,把粥加热,放点盐。她喝了一碗多一点,稍候,然后服药。回到学校,午休时间已快结束了。让她回宿舍休息,下午也不要去教室了。并告诉她,五点钟我会为她煲好粥,让她到时候拿饭盘到我宿舍来。
下午最后一节课,班长组织同学们照相(因为班上有几位同学不参加高考,这两天会考结束就回家了,所以,班长组织大家提前拍毕业集体照)。拍照之后,我赶紧回宿舍熬粥。五点钟,吴桂凤准时来了。询问得知,情况有所好转,中午打针服药到现在,没有再出现吐和泻,只是依然感到困乏无力,食欲不振。不过,已经是比早上好多了。
安慰。劝说。不想吃也要强迫自己吃点东西,不吃东西怎么有能量。喝了粥再服第二次药,并叮嘱她,有什么新情况要及时告知。
看她喝了粥,服了药,情况也比中午好许多。我的心情也渐渐轻松。放学,回家。晚饭,家务……晚自习,照例到教室看看。吴桂凤不在。想必她是在宿舍休息了。电话打去,问问什么情况。却听到气喘而无力的声音,她说头痛。问有没有发烧,她说不知道。
听着那样的声音,心不由得紧张起来。跑回教室问王智彬拿了体温计,到了女生楼下,紧张过头,一时没想起楼梯的门锁着(上课时间大楼是锁着的)。折回去找校卫,不见人,打电话无人接听,又找政教主任,一番周折,才找来钥匙。
测体温,高达39度1。让她马上跟我一起上卫生院去。她却躺在被窝里不动,说只是感到头痛,她多喝点水就得了。天太冷了,不愿意跟我上卫生院。她不想动,无奈,只好倒了一杯水给她喝水,用风油精帮她按摩额头。陪坐在床边,观察。劝说。她用撒娇的哭腔说:头痛,好痛。老师!
前两天,她因为咽喉痛,已和她姑姑去看过医生。也许这两天内吃的药打的针已让她心生恐惧吧。所以,我劝说好久,她都不愿意起来去看医生。
很担心。不敢离开,守在旁边。继续劝说,晓之利弊。
再次测量体温,还是居高不下。终于答应起来去卫生院,此时已是九点半了!
医生诊治、开处方。交费、拿药。服药、输液。
服了退烧的冲剂,挂完第一瓶药水,直喊好热,出汗。脸膛和嘴唇红红的。医生护士说,出汗就好,出汗就退烧了。注意擦干汗就行。用纸巾为她拭擦脖子和背心,倒开水让她喝,听她像小孩一般的呢喃:好热好热……
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位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了医生诊室。说是吃了油炸虾饼,全身发红起包发痒……一会儿,在桂凤旁边的另一床位上(是在廊道上设的病床),又挂起了输液瓶。和家长聊起来,原来,这男孩子是我们学校高一的学生。家在本街,晚饭后回校在校门口的炸饼摊吃了油炸虾饼,结果晚自习就发现身上痒了,还不断严重。所以回家让父母带来卫生院处理了。
吴桂凤挂第二瓶药水不久,要哭的样子,对坐在床边的我说,头痛,很痛。我去告诉医生,医生过来询问了一下情况,又开了处方,让我去交钱拿一种什么药片,说是治头痛的。收费处的姑娘大概刚刚在值班室躺下吧,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我说,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照顾桂凤喝水服下一片西药片,让她安静地趟着睡一会儿。
爱人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并问我有没有告诉家长,我说没有,她父母不在家,家里只有一个爷爷。爱人说,还是和家长说一下比较好吧。思量再三,觉得爱人说得有理。家长虽不能在近旁,也应该了解自己孩子的身体情况。所以,尽管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还是打了电话给远在广东的家长。简单说明病情及经过。吴爸爸说,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体弱多病,烦劳老师了,过两天他再回来。
听着外面一阵人声嘈杂,医生快步走出办公室的门,招呼护士出去。心里好奇,也跟着出去。在大厅的木椅上,坐着一位年近五十的农妇,有三男青年和一中年一青年的妇女站立着围在旁边。说着闽南话。我听着半懂不懂。
听医生对护士和家属的交待,原来,这农妇是因为和家里人吵架生气难过,喝了农药。那是她的儿子吧,对医生说,不知道喝的是什么农药,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或者是不是真的喝了。问她她都不说。
看农妇,倒是很清醒的样子,拒绝配合催吐。儿子和侄儿在旁边一会儿劝说一会儿硬灌,农妇嘴里直说:不喝了不喝了……
看着这样的场面,看着旁边伤心难过又显得无奈的儿子,觉得这农妇有点傻。当然,清官难断家务事,可是,人说,好死不如赖活。不忍再看,回到桂凤的床边。
坐下几分钟,桂凤突然说想吐。我赶忙拿出垃圾篓子,手刚刚离开套着塑料袋的垃圾篓子,一股液体就从她的口中喷泻而出。地上、病床边沿都污染了,我的靴子也溅上了星星点点。顾不上理会地面床沿及靴子的脏与不脏,一手轻拍她的后背,一手捋起她的散发。
终于消停。报告医生,拿来纸巾,擦干净嘴脸、床沿,找来地拖擦去地面的污秽物。
一旁边的学生家长说,哎,做班主任真不容易。
医生进行了处置,让护士肌肉注射一个什么针剂。又递给我一张处方单。药房的姑娘也关灯休息了,医生说针剂已经给她注射了,让我去交钱,把单子给他,等他明天再取药放回处置室就可以了。
很不好意思,却也不得不再次去轻拍收费处的门。那姑娘看到是我,生气地嘟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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