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笔意翰墨中舞动人生
四十不惑,而今已是快近知天命之年了,一颗飘浮躁动的心终于慢慢沉静。茶余饭后,总是一支笔,几本字帖,不停地琢磨,不停地临摹,几十载乐此不疲,至今没有弄出一点名堂,还常常孤芳自赏自己的佳作。古人云:精进不
四十不惑,而今已是快近知天命之年了,一颗飘浮躁动的心终于慢慢沉静。茶余饭后,总是一支笔,几本字帖,不停地琢磨,不停地临摹,几十载乐此不疲,至今没有弄出一点名堂,还常常孤芳自赏自己的佳作。古人云:精进不怠,必成家矣。对自己来说,成家就是海市蜃楼,几十年如一日的笔耕不辍,图的就是在清贫寂寥的生活里能够找到几份人生的乐趣。从年少之时,就爱上了写字。不管是毛笔字还是钢笔字,只要有时间,就不停地揣度写字的奥妙。偶尔进书店逛逛,看的最多和买的最多的也是各种钢笔毛笔字帖。那时写字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能够有一手漂亮的字,让别人艳羡。等到年龄稍大一点,写字的目的就开始变得势利一点了,那就是希望在某一天或者某一年能够成家成名。从此,因为一个字,一个虚幻的名,不管春夏秋冬,只要有时间,就不停地写,不停的看,一直写到变成一种和一日三餐一样的必做之事。
爱上写字,除了爱好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有很多的空闲时间无法打发。也许是天生的愚钝和敦厚,最不擅长的就是和人打交道,而且是和带“长”的人打交道。一副痴呆相,既不会拍马又不会溜须,而且还很有个性、尊严,性格倔强,有时一句话能把别人给噎死,所以说找了个可以自我欣赏和认可的枯燥乏味的业余工作,写字。几十年了,也不知道写了多少字,反正天天写,天天扔。虽然至今没有成名成家,但是功底和功力还是很有几分的,偶尔的给别人当个账房先生之类的美差,只要一出手,常常引来众多陌生人的赞叹和肯定。那时的自己,感觉手里拿的不单单是一支笔,而且还有荣耀和自豪。人生能够被很多陌生人如此认可,一生足矣。
从古到今,人们将爱好写字的习性称为研习书法。笔者写了几十年字了,从来不敢认为是研习书法,只是当作茶余饭后无所事事的一种打发时间和磨砺人生的工作。之所以称作工作,是因为花费的时间有时比真正的工作时间还多。写字的乐趣一般人体会不到,写字的苦楚一般人更体会不到。比如乐趣,当陶醉在中华民族独创的书法艺术的海洋中时,面对一个个充满鲜活个性跃然纸上字,那一刻,不是和字对话,而是和一个个精灵对话。当想和一个个精灵一起起舞却又不能做到时,在欣赏称好之余,更多的是怪自己手中的笔不好使,怪自己不能够驾驭自己手中的笔与古代书法大家同舞。当有时苦苦临摹和研习一个字而久久不能领会其中奥妙,不但做不到神似,而且连形似也做不到时,那份懊恼、苦闷和焦急、煎熬非常人所能体悟到。那一刻更多的是自责和自卑。偶然的自己某一个字或某一篇临摹研习的不但神形俱佳,而且还有超脱之感时,那种成就感和超越感能让人兴奋的彻夜难眠。
自从爱上写字后,笔墨纸砚浪费的孔方兄暂且不说,因为有很多的时间都花费在了研磨汉字上,而且总是投入而没有回报。虽然妻子很支持自己日复一年的无用功,很欣赏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很多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很不男人。因为这是一个经济社会,衡量一切的最终标准是经济指标和效益。自己几十年无功效的劳作除了换来精神的愉悦外又带来了什么。有些人能够把字变成人民币,变成大把大把的人民币,而自己只能把字用作愉悦自己。其中的落差不把弄文字之人谁能领悟其中的酸甜苦辣。
都说文人喜欢玩弄文字。几十年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算个文人。业余时间舞文弄墨几十年,在笔意翰墨中找寻人生的乐趣。回眸逝去的年华,虽然没有做到功成名就,没有取得一丁点事业上的成功,至今过着清贫俭朴的生活,但衣食无忧的俭朴清贫生活因为有了舞文弄墨般的嗜好,人生才变得充实和愉悦。几十年的笔耕不缀让一个曾经怒发冲冠和放荡不羁之人变得老成稳重,变得心安理得,变得心有所属。人生不就是一幅永远写不完的字吗?字的好坏全在自己心里。只要自己认可了,名不名又有何妨?
今生无名无功无利无禄,也许有更多的时间揣摩、研习和临摹中国书法的奥妙与魅力。应该感谢上苍,让自己与功名利禄无缘,让自己能够一个人在笔意翰墨中享受成功的喜悦和苦楚。成功是什么?享受自己,认可自己,也许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成功。翰墨飘香,无论是篆隶楷行草,还是颜柳欧赵体,都将是一生的钟爱和喜好。也许那些不会说话的甚至有点冰冷的一个个汉字不能带来物质财富,但给人心灵带来的巨大精神财富绝非常人所能领悟。能够与翰墨为伍一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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