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健康之梦

父母健康之梦

音声如钟散文2025-12-09 14:05:34
何为“后顾之忧”,何为“忠孝难以两全”。对于600里遥离父母的检察职业儿子来说,泪的品味或许更浓,心的焦作定然更烈。父母健康换来了对检察儿子的声声叮咛:“多听领导的话,办好事,办实事”“别参与公款吃喝
何为“后顾之忧”,何为“忠孝难以两全”。对于600里遥离父母的检察职业儿子来说,泪的品味或许更浓,心的焦作定然更烈。
父母健康换来了对检察儿子的声声叮咛:
“多听领导的话,办好事,办实事”
“别参与公款吃喝”
“别上歌厅舞厅”
“别在酒吧打发日子”
“别拿他人钱财卖命求生”
“别酒后驾车”
“别公车私用”
“别参与黄赌毒”
“别请霸王假”
“别欺贫爱富”
“天冷了多加衣物”……
我的回答还是那么样单调,那么样不变的语气:
“是了爸妈,我都记住了,好好保重,工作松点我抽个空,享个休假看您们去”。
“干好你的工作,我们身板硬朗着哩,等村里的人情事冷下一点我们会找你三姊妹去”。
“不了爸妈,八十老几了,出行不安全,还是让儿子抽个空看您们吧”。
每一次的通话完毕,每一次的泪水浇和,无一不缕动着对父母深深的情思。愧疚难安啊,一次次的许诺,一次次的失言。中秋儿女聚齐了差我一个;父母生日纪念差我一个现身祝福;二老医院交替治疗还是差我一个身边服侍。面对众姊妹“冷血动物一个”我还不上口。我还是父母的儿子吗?世上还有我这样的儿子吗?
有段时间,省州县三级的两反部门轮番在办案工作区,办州医药公司大案,涉案人较多,同步录音录像系统一连22天日夜开着办案。技术处里一直人手稀缺,仅记得我一人就硬撑着在地下室的办案工作区连续值班11个日日夜夜,轮班下来照照镜子,胡子邋遢的竟然认不清自己是谁。而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情况,与父母不必细说也会得到理解。以他们的话说就是“拿国家的俸禄就要对得起那份工资”。
原本五一黄金周可以享假回去了,却又赶上办案工作区和安防系统线路检修与改造。一心等待一起回老家的大姐和三妹,知道我变卦后冷冷甩下一句“牛事不发马事发,好好挣表现吧”就气冲冲离开了。
我透过窗栏,看着院门外匆匆来去的过往车辆,心中又一次泛着对家乡的无限眷念,特别是对父母的苦苦思念。
父亲又来电话了:“红谦爱儿,单位有事还是回不来是吧,没关系的,你大姐和三妹刚到,你的情况他们已经转告,我们很好,认真忙你的事吧,不要分心,机会有的是”。
每对父母失言一次我都难免厌恶自己的工作,但有了父母耳边的痛斥我又悔恨不该在心底深处冒出这种念头。毕竟,我还是真真切切地热爱我所从事的检察职业,并且一直引以为自豪。
“工作上的任务要无怨无悔去做,明明白白做事,清清楚楚做人”。这是父母经常交待的话。他们远隔几百里外保持自己的身体健康,拼尽力气竭力让儿女摆脱后顾之忧,以换取我们的轻装上阵,忘我工作。父母保住身体健康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却也是一种梦的追求。假若失去父母健康下包涵寄托、嘱咐的梦,我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如何圆满我肩头上承载的大方向的伟大之梦?
有次父亲电话催急让我务必回家一次,说在家庭中谈谈工作上的事。一想还真新鲜的,家庭中能谈出什么工作事来。鉴于工作上终于缓下一些,我匆匆向政治部领导要了三天的加班补休就形色匆匆地赶到父母的身边。
父亲一见面迫不及待地说:“你刘同学给下的一包礼物你一定还他去,他让你办的事千万千万顶住不能办。我和你妈都很焦急这件事。说他堂哥贪污一案的证人同步录音录像能不能帮忙优盘复制一份。还说事情办成定有重谢,说什么凭借你的技术水平可以做得天衣无缝。急着让你来就是为这事,我和你妈很担心他若找到你,并且答应为他做事就完了,电话里这种事不好说,得亲自见面商讨一下才行”。
“老爸,不相信我是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啊。再说,这样违法乱纪的事能做吗?我还是一个检察官呢,天衣无缝的事在法律面前能乱弄吗?东西拿来我马上还他去,真是的”!
“说辞稳妥些,事要办好,也别损坏同学之间的友情”。
“嗯,放心,该怎么应对我已在心底有数了”。
就这样,我和刘同学电话相约,于县城的人民东路东段红绿灯交通路口见面,他见我手里提着熟悉的礼品包,似乎明白办事的结果已是什么了。
“老同学,你太逗了,选择红绿灯路口,你是给我开绿灯还是红灯呢”?
“拿回这礼品吧,给你开的就是红灯”。
“事办不成没关系,礼物是给老人的,不是给你的。非亲非故我不会乱来”。
“可我感觉分明与你心中请求的事有关。我说你是在害你堂哥懂吗?他本人犯了事不好好交待,你们得好好配合我院反贪部门做好他思想工作,争取宽大处理才行。要证人的录音录像资料亏你说得出,难道要拿证人开刀?事情还是不要越闹大闹越好”。

“想想也是啊,亲朋好友逼急了,脑筋一热净为我想出这馊主意。大叔大娘我们是要看的,但确保与此事无关时再去拜访,这事不存在记恨,听你一席话,感激还来不及呢”。
事后不久,他堂哥因主动交待,配合揭发其他涉案人员和积极退脏,在庭审量刑上得到了从宽处理,也在电话中又一次听到了刘同学的道谢。
这次回来才知道,母亲早在二十多天前就不慎跌交,造成膝骨严重损伤。全家人隐瞒着我,在大理江尾正骨医院住了十多天院我都蒙在鼓里。看着母亲一瘤一拐的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妈,您不是在电话中每天都给儿报平安吗,为啥不说出实情呀”。
“也没那么严重嘛,怕你担心呗。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会慢慢好起来的,别担心什么”。
我爱吃什么,母亲记得非常清楚,明明一顿接着一顿吃了许多,还再接连给我端来一碗又一碗。带盐的、带甜的,说爱吃什么端什么。我感觉她的动作不再那么敏捷,听力也明显衰弱了。我说“别忙了,妈”,她另答“是的一样”。一股酸劲不知从哪冒出,有几口饭感觉咸食更咸,也许混入的了泪水;甜食带咸,分明还是掺带我的泪水。
和父母一起的日子过得好快,聚少离多的痛苦滋味不言而喻。有时,无奈下会出奇地想像:地球怎那么大,小点不行吗?远的近的统统挤拢一堆真该有多好啊。
乐融融地享受了三天的天伦之乐,离别又催在眼前。返归回乘依然是客车,父母“别公车私用”的唠叨还得算数。多一日都不能逗留,“别请霸王假”的训诫更要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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