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美好如梅枝上的骨朵
1不是母亲狠心我是1958年6月30日出生的。母亲生我时才二十岁。父亲是一名勘探队员,那时是福建303大队。当时的地质队不象现在的,都有家属基地,家属生活较为安定。当时,父亲是到处跑,母亲也跟着到处跑
1不是母亲狠心我是1958年6月30日出生的。母亲生我时才二十岁。父亲是一名勘探队员,那时是福建303大队。当时的地质队不象现在的,都有家属基地,家属生活较为安定。当时,父亲是到处跑,母亲也跟着到处跑。母亲天生的不会坐车,一听说要搬家,还没上车就开始晕车了。每次搬家对母亲来说都是一次灾难降临,那个痛苦别人是不知道的,也无法理解。我的记忆力一向都好,到现在很小时候的事都还记个八九不离十。我出生在龙岩,那时地质队的家属都是自己租的附近的民房,有三二家合租一个院落的,也有单独租住的。我们住在龙岩大旅社的附近,我记得一岁左右时,龙岩汉剧团就在家的附近,那时我已会走路,经常在母亲不注意时溜出去,跑到剧团里去,看那些花花绿绿的演员们排练节目,演的唱的是什么,完全不懂,但回家后会跑到床上去,把母亲的枕巾披在手上,当作水袖,把床当戏台,“咚嚓咚嚓咚咚嚓”地嘴上模仿着锣鼓的敲打声,便在床上演了起来,那时被母亲看到,很是开心。但这样的日子不是很长久,后来我们搬到漳平去,母亲在漳平皮革厂找了一份会计的工作,而我则交给房东看管。地质队还是经常地搬家,但因母亲有了一份工作,一般的短途搬家,母亲就留在原地不搬了,只是父亲回家探亲时要多走点路。为了更好地利用休息日,父亲减少了回家的次数,但拉长了每次回家的日子。不然父亲的那些休息假都会浪费在来来去去的路途上。记得是60年夏天,我午睡起来时便突然站不起来了,因为天热,我出了一身汗,母亲给我换衣服,叫我站起来,但我站不起来,母亲死劲地把我拉起来,并生气地往床上一顿,我使哭了起来,但仍是站不起来,母亲一下慌了起来,急忙送我去医院,医生随便地看了看,说是感冒,打了一针,母亲便把我背了回来。到傍晚时,高烧是退了,但我还是站不起来。这时母亲急忙给在队上忙着的父亲捎信,把我的情况告诉父亲,父亲连夜赶了回来,并把我再次送到漳平医院,医院的大夫到是来了几个,会诊的结论是我得了肺炎,在医院无非是打针吃花,折腾了一个星期,结果还是站不起来。60年正是我国困难时期,父母虽然都有工作,但因物资的匮乏,生活是相当的困难的。但父母还是咬咬牙,把我背起,尽管母亲不会坐车,还是晕着把我送到厦门的一家大医院去,那时是有钱都买不到东西吃,一个地瓜饼子都可抵得上现在的一只土鸡的价。在厦门,进去的饭店,基本上是门可罗雀,不是没人消费,而是没法消费。什么都要票,要证明。但我们在厦门呆了一周,医院也查不出我得的什么病,父母只好原封不动地把我背回来。就这样,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就变成了一个腿不能走的残疾儿了。(因为条件所限,其实我得的是小儿麻痹症,但那时医生不懂治,也查不出来。)这时我们又搬了一次家,搬到漳平的乡下去,记得是一个叫苏板的乡下,还是租的老乡家的房子。母亲因我的病辞去了皮革厂的工作。搬家时,父亲一头箩筐挑着我,另一头则挑着锅碗瓢盆。
在苏板,房东很喜欢我,在那里住了一年,弟弟出世了。这时地质队仍是频繁地搬家,母亲生了弟弟,对我的照顾相对少了点,许多时候都是房东照看着我,房东没有孩子,经常与母亲开玩笑说,要将我送给她做儿子。这时,我可以借助着小板凳,一蹲一蹲地走着,有时我为了想吃甘蔗,自己会拿把菜刀,摁在大拇指上,借助小板凳跑在玉米地里去砍玉米杆吃。那时的玉米杆,粗的也如甘蔗一样,只是没有甘蔗甜,有的玉米杆甚至是咸的。玉米地是房东的,她教过我要砍那些已掰过玉米的杆,那些没有掰过玉米的不敢砍,但我那时仅三岁,哪里会注意这些,只是看见杆粗的玉米杆就砍,不甜就又另砍一根,直至砍到能吃到甜的为止,因此也糟蹋了不少好庄稼,但房东从来没有责怪过我半句,她真的把我当自己的儿子看了。地质队又一次搬家了,这次是搬到雁石去了。头天来了一辆卡车,把几家的大件家俱搬走了一车。我家的那些锅碗瓢盆也随车走了。父亲没有回来,母亲抱着弟弟步行走了,而把我留给房东(那时母亲是否与房东达成将我送给房东的意向,现在仍是一个迷,我也不好意思问母亲),第二天又来了一辆车,是带拖斗的。我也不知出于什么本能,一看大家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个孤孤的小孩子,心里陡然生出一丝恐惧感,哭闹着要跟车走,房东被我闹得不得了,只好把我抱上车的后斗中去。后斗上装着满满的各种破烂家俱,我在一个缝隙中蹲着,随着车摇晃着走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来到了雁石。(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好在那时路不好,都是沙土路,车也开不快,后斗的家俱也不甚笨重,不然,随便哪件家俱倒下来,都有可能要去我的小生命)第二天母亲看见我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又惊又喜,面容表情非常复杂,她一把搂住我,紧紧的,没有说一句话,而我则嚎啕大哭起来。
现在想起来,不是母亲狠心,实是生活的艰难,让母亲不得不想撇下我,也许跟着地质队东奔西走的,对一个严重晕车的人带着两个孩子实是太难了。也许母亲想让我过着安定的生活,而且那房东没有孩子,一定会倍加痛惜我的。我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因为到65年时,福建的303地质队去支援大西南贵州时,母亲就又再一次将我送到连城乡下外婆的家,直至我小学毕业时才把我从外婆家接到贵州去。
2一个乒乓球的故事
我在庙前中心小学读书的时候,学校那时并没有什么体育器材,唯一的体育运动是打乒乓球。学校在一家旧式的大祠堂里,祠堂的天井中央有一三合土搭成的乒乓球桌。那时球拍是我们自己用木板制的,乒乓球一个大约是二角钱,要攒许久的零用钱才能买得成的。那时,我腿残疾,要拄着拐杖才能行走。打乒乓球时,我是一手扶着桌边,一手持拍打,这是我唯一喜欢并能做的体育爱好了。打乒乓球时,如果轻吊或是远拉,我都只能认输。但我的同学都喜欢跟我玩,那时我们在一起的同学有罗洪开,他是我小学时最好的朋友之一,还有罗洪开的堂弟,外号叫“连城佬”的,我们也玩得来。这时我已读小学四年级了,“孙悟空”这时不跟我在一个班,因此有时我们放学时就常碰不到一起,不是他早就是我早。因而常在一起玩的就是罗洪开和他的堂弟了。
这时学校已经有点恢复正常了,教学秩序也较好,老师也敢抓敢管了。但学校响应“五七”指示,经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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