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之夜

北京之夜

扇车散文2025-04-09 05:25:57
高君问我北京的夜如何,怎么说呢?北京的夜是繁华的,也是孤独的。在我刚来北京上学的时候,送走了亲戚,一个人望着北京站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坐在一个小车里,司机是一个小伙子,才20出头,他是个复原军人,家在江
高君问我北京的夜如何,怎么说呢?北京的夜是繁华的,也是孤独的。在我刚来北京上学的时候,送走了亲戚,一个人望着北京站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坐在一个小车里,司机是一个小伙子,才20出头,他是个复原军人,家在江西南昌。他见我闷闷不乐,就问我觉得北京怎么样。我漫不经心的说:“好,很好。”于是大家都没有声音了。此时车正在东二环朝北三环而去,路两侧的行人很多,许多小酒馆宾朋满座。在这里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车水马龙,什么叫堵车,这是在故乡所见不到的一种情形。这是一座不夜城,是一座孤独之城,在这里,我没有亲人,人生地不熟,口音也不同,以后半年的日子可如何度过呢?这不由得让我更加思念起故乡流下泪来。我怕司机看到,假装揉眼睛,但是心中的苦痛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掉的。此刻的北京之夜是孤冷的,寂静的,灰色的。
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我和同学们也熟悉了,就不那么思乡了。国庆节到了,我和宿舍的几个准备前天晚上去天安门广场排队第二天看升国旗呢。不想南通的程舍友在踢球时被飞来的足球折断了小指骨,不得不去医院治疗。于是我们把他送到医院,排队,拍片子,检查,用去了不少时间。七点多了,天也黑了,我们对这里也不熟悉,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来一辆公交车,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到学校。我们又帮他取钱、拿日用品——因为他要住院的。我们在九点多赶回了医院,在两个分院间来回跑了好几趟,才找到一个维族的医生,他看了片子说骨头碎了,现在不好动手术,先固定一下,明天再说。于是就为程包扎。离开医院时已是十点多,到了学校正好十二点。大家连饭都没吃,洗洗脚就睡了。第二天醒来,已是九点多了,没法看升旗了。那一夜我至今都难以忘怀,尤其是在几条黑色的小巷中穿行,当时居然没有害怕。
秋天的一个晚上,我们班十几个同学一起去中央电视台看节目,回来的时候等不到公交车,于是大家就从电视台步行回到首师大的北区来,走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在路上,我和徐州的老乡聊起了不少家乡的风土人情,尤其是对小吃,越讲越来劲,好像是在我面前摆了一桌子家乡美食似的。这一路上,我们在寒风中还看到了中央电视塔和玉渊潭,只是因为太冷的缘故,大家没有谁去欣赏它们。
学校的图书馆在南校区,和北校区相距一公里。冬天里,北京的夜只有一个感觉——冷。一个人在南校区的图书馆看了半天的书,饭都没有吃。晚上九点多钟往回走的时候,看着出租车疾驰而去,看着路边火锅店玻璃窗里的人们正在享用美食,看着自己有些单薄的衣服,心里的滋味是多样的。到了宿舍,好容易找了点热水,泡上一碗面大口吃起来。
北京的夜有时还是很好的,月明星稀的时候,少有风雨。希望今年能够躲出去看看北京的夜色。希望我能喜欢北京的夜一如沛县的夜那样。我在北京的晚上之出去过七八次,在途中的小店中能买到自己喜欢而又不贵的图书,真是意外的收获呢。

2002年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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