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哲学更变态

我比哲学更变态

骑青竹杂文2025-03-14 23:37:58
最近几天一直没正儿八经得写过东西了,一则是忙于中哲史的研究学习,以致抽不出时间来好好整理自己繁芜的思绪,连晚上熄灯后都要挑灯夜战中哲史。另一则,正是因为近日读中哲史读得有点走火入魔,整个状态已经完全沉
最近几天一直没正儿八经得写过东西了,一则是忙于中哲史的研究学习,以致抽不出时间来好好整理自己繁芜的思绪,连晚上熄灯后都要挑灯夜战中哲史。另一则,正是因为近日读中哲史读得有点走火入魔,整个状态已经完全沉浸在中哲史的语境中,所以整个思维的运转也变得非常的变态。当我开始对中哲史的语言环境有了相晤于一室的亲切感与归属感,也标志着我已经渐渐脱离现代性的话语环境了。
西哲史很变态,不过中哲史更变态。西哲史的概念再抽象也好歹是现代性的语言,而中哲史即便是再直白,都还是“之乎者也”的文言文。西哲史的枯涩,最多是一句定义让你一口气读下来会缓不过神来。而中哲史的艰涩则是让你连读都读不完就一下断气了。如果说看西哲史能还让我苦笑着自我嘲解,那么,看中哲史则是让我的苦笑都彻底冻结在它最初萌动的地方了。
举个对比的例子,比如萨特的存在主义中有这么一句关于自在存在的定义:自身的存在正是作为与自为的存在相对立的存在的自在存在。这一整句话读下来或许会让你一头雾水,但只要你会断句,这个定义要理解起来也并不难。再举个明清之际的著名哲学家方以智在哲学上的主要观点:质测即藏通几,通几护质测之实。如果你不知道质测、通几等在古代汉语及方以智哲学中的特定涵义,你就算是想破了脑子也猜不出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而这个也就是中哲史最为变态之处。不过,我比中哲史更变态,因为我越来越着迷于中哲史的研究了。诚如蓝牙所说的,我已经进入到了超脱的状态,俗称为坐化。而很早之前就有不少兄弟戏谑地叫我“灭绝”,想来,我是有点灭绝情性的意味。高速运转的理性思维占据了我所有的精神空间,那些属于个人的感性思维已经被挤兑得只能没有脾气地呆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这些逻辑理性在我的思想舞台上肆意地载歌载舞。
于是,我不再执笔写诗,怕写出来的诗都是“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的对偶句。也不敢提笔抒情写意,怕再美的风花雪月都能被我顺其自然地联想到佛教的三大缘起,遂牵扯出佛教哲学在隋唐时期的发展。即便是让我叼起笔杆子来针砭时弊,我也能由此而反思起王夫之当初对宋明理学的总结和终结,然后像个预言家一样,宣判这个世界的死亡,宣告新的世界的诞生。
前两天跟老婆讨论到以后要找个什么职业的老公,甚是有兴致地把各个职业的优劣都排了个遍。医生太诡异,不是有人格分裂就是有生理的高度洁僻,搞不好还会有暴力倾向。记者则太忙了,吃饭像民工,穿衣像监工。教师直接OUT了,每天都对着一整班如花似玉的女学生,出轨的概率实在是太高了,即使肉体不出轨,那精神也出轨N多趟了。警察更不行,安全系数最低的职业,指不定哪天就要当寡妇了。当然,律师是绝对不行的,平时在法庭上唇枪舌剑惯了,家里发生了争执,即便是自己理直气壮,也注定要吃这黄连亏,嫁给律师绝对要吃亏。
最后,我很是深沉地叹息到:算了,还是找个跟自己一样搞哲学研究的吧,然后吃顿饭都能就一粒的存在与解构而探讨上大半天。结果,我老婆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那你们俩最好别生孩子,因为我实在无法想象那个孩子的命运该有多么的悲惨。
的确,研究哲学是一件很冷酷的自虐事件。如果父母都有这一自虐癖好,那小孩注定要活在被虐的阴影下。当然,这一自虐或被虐的主体都是指向个人的精神,而非物理身体。哲学很变态,语言过于严密,而呈现可怕的艰涩状。逻辑过于紧密,而呈现高度的抽象状。不过,要记住一点,搞哲学研究的人往往比哲学本身还变态。他们不屑于把最简单的事情给最复杂化,其真正的变态而在于他们能将最煽情的事物最概念化、理论化,让你哭笑都不得。这才是真正的变态,比哲学还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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