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丘比特是不是老了
以前忘了告诉你,最爱是你,现在想起来,依然爱你。许多次,傻傻去按那个号码,却在对方铃响之前迅速挂机,对着接踵而来的空洞,听心碎的声音。刚的眼神里,有丝丝缕缕的让人悸动的温柔,长长的睫毛,独特的灰色。宁
以前忘了告诉你,最爱是你,现在想起来,依然爱你。许多次,傻傻去按那个号码,却在对方铃响之前迅速挂机,对着接踵而来的空洞,听心碎的声音。
刚的眼神里,有丝丝缕缕的让人悸动的温柔,长长的睫毛,独特的灰色。宁喜欢他湖泊一样深邃的眼眸,那里似乎有可以让人陷落的东西。
那时候,同在一家公司,已经一年多的光景。
现在想起来,从最初,就看到了刚的女人缘。所以害怕靠的太近,会致命。宁愿,总是远远的看。那时,总有蝶儿漫天飞的围绕着刚。
刚跟朋友说,看见宁心里就觉得塌实,语气莫名的坚定。说这句话的时候刚手上一直压着上面要将宁外调的transferorder,很多人都知道。
渐渐的,没有蝴蝶出现。空闲,刚总是安静的看宁,看的让人心慌。
不记得是从哪天起,宁坐在窗子前看刚挤上同一辆巴士,然后听他说你也在啊真巧。后来每天如此,她习惯着这种巧遇。
两个人每天准时一起跨进办公室的玻璃门,所有的注视都带着猜疑在空气里凝固,他们的关系,也这样凝固着。
刚说了很多次,来我家吃饭吧,我妈熬的汤很香。
汤,每天都熬着,宁的矜持,也熬着。
夜,月光洒下来,照着宁一脸的幸福,分外夺目。加班,刚送宁回家。深夜的街头,没有亲密,却很甜蜜。
好多次,刚的不舍总让宁凌乱不安,却从不开口邀他上楼,虽然,一个人,很孤单。
宁休年假。习惯了每天面对那张笑脸,休息反而变成无可名状的烦躁。打发着无聊,心烦意乱的夜晚数到第100颗星星时,去了维多利酒吧。
刚在电话里说会来。
安静的等着,第6个小时,午夜,12点49分,刚来了,好想他抱一下。
刚在那夜,悄悄拉起宁的手,攥进手里,暖暖的。
站在一起,总有人笑着拍拍刚的肩头暧昧的调侃:“哪儿捡来这么个连名字都和你地设天造的鬼丫头啊?”
刚总说,这是妹妹,别欺负她。
不断有男孩试图接近宁。刚看着宁笑。宁以为,他不会让她喜欢别人的。
也许,她已喝下自己酿好的毒。
刚给宁讲他的初恋,讲他怎样仰望天空看着那个深爱过的女孩穿云破雾的随人远飞,讲他绝望后的颓废和后来身边泛滥的女人,讲他不再相信爱情不再对别人说爱。可宁分明看见他眼里的一缕清澈。
后来好多好多好多个日子里,刚依然安静的看着宁笑,笑里有丝爱怜,却始终,没有开始。
他说宁经历颠沛流离依然恬静依然透明,简单的让人不忍触碰。
刚有很多朋友,都极其优秀的俊朗。可宁讨厌他们跟她说话时多情的眼神讨好的语气。面对那些陌生的笑脸,宁惶惑着,敷衍着,即使如猫一样慵懒昏昏欲睡的时候,宁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刚,而他,总是适时的出现在宁的视线范围之内。
岩是刚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哥们,说宁透着让人心疼的羁骜,很美。
当这个精练癯瘦的大男孩频繁的游逛在宁面前时,刚深沉的,如冬天树上残留的叶。好多好多天,宁看的见刚意味深长的黯然。
99年9月9日,大捧的玫瑰放在前台,守着红的滴血的玫瑰,脑海里翻腾着岩在电话里的细语:我想有天你能做我的新娘……
那夜,喧杂的波尔卡迪吧,嘈杂的音乐制造着疯狂,宁安静的坐在岩的身边。刚整晚都在不停的灌酒,一听接一听。他应该看的懂宁那伪装的一脸的快乐,可宁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始终非得装做无动于衷,为什么都不敢承认,明明在乎,明明心痛!宁知道,该逼他了,利用岩。
刚依然安静的看宁,只是,不再有笑。手里是岩送他的一本书《错手的缘分》。
岩真的聪明。轻而易举的洞穿了宁,还有刚。
还是夜,并肩走着,刚说了很多,惟独,依然不说在乎。
没有握过缘分的手,何来错手呢?走了一夜,泪在心里恣意的流,心,在天隐隐浮白的瞬间,体会着一种破碎了什么的疼痛。
隔天,手上多了枚蓝宝戒指,很大,透着光亮,却不是宁想要的清澈。
宁生日,刚失约。宁整晚藏在手里的是刚最心爱的火机。
同一天,和刚那只同样花色同样款式刻着两个人名字的水杯莫名其妙的四分五裂,犹如前夜心碎的回声。
公司里,刚依然疼宁,关心宁,甚至纵容宁故意嚣张的无礼,却让宁感觉一天天疏远,一天天陌生,一天天不再真实。
那些花蝴蝶又飞回来了。
倔强的让自己的眼神游离,只是,总不经意的捕捉到刚惊慌失措躲闪的眼神。刚依然看着宁笑。只是,那笑,酸楚的让人落泪。
后来,我对别人说:一生只爱一个人,一世只怀一种愁。
从此,刚再也没有挤过巴士。他开始留宿在一个又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那时侯,宁每天只是call机留言给他:我数123,起床,上班。
然后,透过办公室的大玻璃窗看刚出现,却无语。而宁,一天天憔悴,如岩那束她只放一夜就随手丢弃的玫瑰。
偶尔加班的午夜,刚一如既往的送宁,他看不见,灯亮后半掩的窗帘后面是宁满是泪痕的脸,哽咽的总也喊不出声,弥漫空气里的是些支离破碎的哀怨。
和岩,不咸不淡的来往着,固执的让心麻木起来。直到那天,刚拥着的那个妖冶的女孩示威一样当着宁吻他时,宁落荒而逃。宁知道,心里那伪装的不甚坚固的堡垒在瞬间崩塌了。
岩粗暴的从TAXI上拽下了苍白的宁。瑟瑟的,虚脱了。朦胧的听岩歇斯底里的喊:“你们两个白痴啊……你凭什么找我做救生圈啊……不懂爱,不珍惜……打算烂到肠子里吗?”
恍恍看到刚一脸闪烁的晶亮,花光所有气力,终于不支跌倒,在那里,变做一副伤感的布置。
第二天。递了辞呈,给刚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刻,浑身僵硬的,后来听许多人说刚眼眶红红的定格在宁离开的冰冷背影里,可惜没人看见她套着冷漠枷锁挣扎的逃跑痕迹。
又一天,褪下了手上的戒指,岩惨白着脸把宁屋里所有能落地开花的器皿砸了个片甲不留,然后在宁魂飞魄散心惊肉跳当中将有着她甜蜜回忆的三大本日记化成了灰。
一个人数星星的夜,蔓延着心痛的感觉:“我听说,开始总是真的,后来会,慢慢变成假的……你的心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让我看的懂……”
刚结婚的前一夜,窗外,宁看见他孤单的徘徊,消瘦的身影,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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