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千枝

连理千枝

炙輠小说2025-07-13 06:19:26
1在岁月不断的更替中,如同时钟,分针在转、秒针却只有金属转动的轻响。絮絮簌簌的光阴趴过空气的树隙,在风中流荡,嗅入每个人的心脏,心痛而流连忘返。纪德说:我们故事的特点就是没有任何鲜明的轮廓,它所涉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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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岁月不断的更替中,如同时钟,分针在转、秒针却只有金属转动的轻响。絮絮簌簌的光阴趴过空气的树隙,在风中流荡,嗅入每个人的心脏,心痛而流连忘返。
纪德说:我们故事的特点就是没有任何鲜明的轮廓,它所涉及的时间太长、涉及我的一生,那是一段持续不断、隐而不见、秘密的、内容实在的戏剧。
其实,故事本就是戏剧,只不过人们总爱在妄想中加入自己虚假的演艺,来衬托戏剧的完美。
结尾是,幻想成为泡沫,戏剧幸运,故事残忍。
生活,终究是生活,没有演艺天才,没有戏剧,只有赤裸裸的现实和遮不住的乌云密漫,还有那随时防备着的扑天而地的暴雨。
李苏苏已经是第三次半夜坐在床上做伸展运动了,她痛的呲牙咧嘴看着对面上铺的菜某人。一个翻身,菜某人从床上坐起来:“苏子大半夜的,你能别瞪着我看不能啊!你瞧你那表情,活像见鬼了一样,我有那么恐怖吗我!”李苏苏还没回答,她又躺回到床上,一个翻身,不一会儿又听到了沉沉的呼吸声。夜,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伸了一会儿腿,感觉麻劲儿过去,李苏苏又躺回到了床上。
辗转反侧的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了去世多年的外公,那故作深沉却又幽默无比的老顽童,总爱领着羊群去山上放羊,她还记得她自己从小的梦想,不是按摩师,也不是医生,而是一个自由无束的放羊倌,与青草河水作伴,蓝天白云为骑。外公知道了,就把她高高的举过头顶,苏子像是踩在云端上一样,那个时候,只有咩咩的羊叫声,微微的清风,和苏子咯咯的笑声。
李苏苏不由得嘴角起了涟漪,翻了个身,准备入睡,却不其然的又蹦出一个面孔。在岁月流逝的空虚中能想起他的也就只有在这无人的夜和这弥漫着沉重的黑暗中,一切还只是个开始。这个样子是不会有结束的,李苏苏想。

第二天,菜某人在宿舍大肆其染李苏苏半夜不睡觉的猥琐行为,看见李苏苏一瘸一拐的从水房回来,她更是兴奋的从床上跳起来:“看见没?这人太不老实了,晚上不睡觉,这不白天就弄成这副模样。”夏雨从柜子里拿出钙片递给她:“腿又抽筋了?怎么这么厉害,看你走路都成问题了!”苏子摆摆手表示不要,放下暖瓶坐在床上:“谁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我又没跑步,这腿一到晚上就抽的不听使唤了!”
“你那就是缺钙,吃吃钙片就没事了!”苏子坚决的摇摇头,夏雨也没说什么又把东西放回了柜子里。
“剧本你写得怎么样了?班长又催了!”苏子躺到床上,有气无力的说:“就快好了,给我两天的时间。”夏雨应了一声拿着书包出去了,其余的几个宅女也出奇的抱着书出去了,只有菜某人坐在床上瞪着眼看李苏苏:“苏子,你怎么那么讨厌吃钙片啊!那又不是毒药,毒不死你的!”“让我睡一会儿,昨晚上都没睡觉。”宿舍又是一阵沉默。
苏子呆呆的看着上铺的床板,被虫子吞噬许多孔子的木板,这是不是已经经历了风雨磨难和千虫万噬,这些苏子不知道,她只知道过去的往事正在一点点回转,一步步侵蚀她的心,其中尤以宋言明留下的情景中毒最深。
2
把剧本交给班长以后,苏子从男生宿舍走出来,准备去学校外边吃面,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安格尔迎面走过来。这个西藏的可爱男孩,总是那么直率,那么认真。
随便寒暄了几句,苏子作势要告辞,却被安格尔拉住,一个劲儿的要表示感谢,非把苏子往校门外拉,开始还扯了一会儿,最后苏子也觉得矜持过头了,便和他一块儿去学校附近吃牛肉面。
这是苏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男生坐在一块儿,因此吃饭的时候十分尴尬,由于离学校不远,没一会儿就看到宿舍的几个闷女进店,菜某人看到她像是猫捉到了老鼠,飞一般的窜过来,搭在苏子的肩膀上,小声的说:“老实说,什么时候和小白脸勾搭上的?”苏子直接忽视她的存在。
安格尔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有些结巴的说:“李苏苏,我是感谢你的!”苏子有些惊愕的看着他:“感谢什么?”他摸了摸头发很害羞的说:“如果不是你写出那么好的剧本,我根本就不会出演啊!”原来,《晴天白云》的男主角定下了安格尔,苏子笑了起来:“那是你的努力有了结果,感谢我什么!”他急得差点站起来:“你知道吗?苏苏,你的剧本简直就是我们大草原的生活,我们那里到处都是羊群!”
菜某人的爪子从苏子的肩膀上落下来,悄声的说:“苏子,你得慎重!你的幸福现在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苏子的笑容一下子散开,看着菜某人晃悠着离开,心里一阵绞痛。
晚上,安格尔提出要送苏子回宿舍被她拒绝了,看着西藏男孩欲言又止的样子,苏子头也没回的往操场那边走去,学校的礼堂就在那边。李苏苏有学校礼堂的钥匙,这是她多次为学校写剧本换回来的成果。
她站在舞台上看着下边空荡荡的座椅却想起了南方的那个小村落,清秀的小男孩挥舞着羊鞭站在石尖上唱歌的样子,她不由自主的哼唱起来:
白云飘悠悠
青草绿泪泪
羊儿满坡遍脚丫
青青的水懒懒的风
羊儿啊!羊儿啊!
绿绿的麦苗已长大
爷爷抱你返回家
没有分离,没有死亡
苏子瘫坐在了地上,泪流满面。她想起了宋言明的脸,这首歌明明是宋言明唱的,那个时候的爷爷还坐在石头上拿着烟草和纸卷着吸烟,宋言明拿着羊鞭赶羊,苏子捡起木棍赶宋言明。那是一个天蓝的像涂了水彩一样的下午,宋言明高声的唱着,爷爷笑呵呵的看着他,苏子拿着棍子玩疯了的追他。
只是,这样的回忆是从什么时候终止了,又是从什么时候不愿意去想起它了。
苏子拼命的拽着头发,她又想起了爷爷的话“苏子,你是好孩子,不要总是那么娇气。言明比你大,但是你得让着他。他是城里来的孩子,没吃过苦,你不能总爱欺负他。”
“宋言明,你把你手里拿的东西让我看看!”
“苏子,这东西是我妈妈从上海带过来的,吃了能长高个子,苏子你不是一直想着长个子吗?要不要这个?”
“真的?真的?宋言明?那你还不快赶紧给我?”
“苏子,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你赢了,我就把这个东西给你?”
“好,宋言明,赌什么?”
“我们谁做的事情能够带来大人的关注,谁就是赢了!”
“一言为定!”
这是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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