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东风

破东风

悍厉小说2025-08-14 13:38:18
千古悠悠,有多少善感人士垂泪江南烟雨。雨托情,情寄雨,触景生情,谁知千年缘?江南小城,暮春时节的阴雨缠缠绵绵。雨的精魂,在这小城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叫醒了沉睡的花,唤醒了忧郁的柳,敲开了天空的大门,叫开
千古悠悠,有多少善感人士垂泪江南烟雨。雨托情,情寄雨,触景生情,谁知千年缘?
江南小城,暮春时节的阴雨缠缠绵绵。雨的精魂,在这小城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叫醒了沉睡的花,唤醒了忧郁的柳,敲开了天空的大门,叫开了流水的窗棂,也推开了久违的心扉。
江南小城,特有的就是水和柳。静静的流水,缓缓地划过河底的每寸土石。河底的水草悠悠的摇曳,映着游动的小鱼,蕴含着说不出的恬适。两岸的杨柳,随风飘摇,沐浴着阴郁的小雨,如一位美丽的少妇,静静地伫立着,等待着自己心上的人。
江南小城,石板路贯穿南北东西。湿润的空气浸出了一丛丛的青苔,绿得鲜艳,绿得可爱。灰色的小路走上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虽然是雨天,路上仍然有寻食的鸟雀,叫声中含着无比的喜悦。这些天籁,与楼上的歌舞升平相比,虽然朴素,却让人心情愉悦。加上雨中景致,叫人流连忘返。
闲暇之间,总喜欢在客栈对面的小石桥走一走,看阴云布满天空,看淅沥的小雨浸湿房屋,看静静的流水潺潺远去,看许多许多……我不禁为这如诗如画的景色而沉醉。这天依旧如此,同样的景致,耳畔响起了一支哀惋的曲子。那一个个音符,为着略带肃杀的景色添上了一抹忧伤。第一次,被这如水的琴声刺到了伤心之处。一边欣赏,一边痴痴地望着天边的云。直到夜色朦胧,琴声才消逝。
次日,又来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不大时,昨天的琴声再度响起。闻声踱去,听得琴声源于一个挂着竹帘的窗口。悠扬的琵琶自成一曲,古筝低声应合,中间夹带的淅沥的雨声,悠悠远远,飘飘扬扬,柔柔若若,纷纷绕绕。水珠从屋脊上滚落至瓦片之底,再被阴郁的风戏弄地吹落,破裂声中分明夹带着心碎的声音啊!听着听着,一股无味的泪水涌上心头。雨水将窗棂下唯一的野花落败,红色的花瓣散落一地,混着雨水,流出去好远,好远……观其景,可谓:“感极而悲者矣!”
感叹之中,油纸伞不小心地碰落了瓦片,不大的声响却打乱了我的思绪。
“是谁?破,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柔弱的声音中夹带着几分焦急。
万般的无奈涌上我的心头。我自知并不是她口中的破,不免有些惭愧,也有些伤心。
“我知道,”过了一会,她自顾自地说,“你是不会回来了……娶了她,又有什么不好……”她喃喃地说着,后几个字,成了低低的啜泣。
“不!他,一定会回来的……”不知怎的,我应了她一句。说出口之后,我却仓皇得逃走了,不顾她一声声地呼唤。一直到客栈的门前,还能看见她痴痴等待的娇小身影,久久不肯离去。
第三天清晨,灰暗的天空和簌簌的雨落声将我从梦中叫醒。不一会儿,那婉转的琴声再次传来。听到这里,心中却有些烦乱。刚刚推开门,心中的感觉却将我叫了回来。店家送来了好多的酒。我坐在窗边,一杯又一杯的饮。隔着雨帘,注视着那个挂着竹帘的窗口。
我握着雨伞,几次想推门出去,却总是迈不开步子。不知是不愿,或是不肯,还是不想。

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在一个阴郁的午后,我撑着油纸伞,走到了她家门前。
我轻叩几下门环,一位耄耋老人开了门。听我道完来意,他颔首道:
“这位公子,我家少夫人今日不会客,请您改日来访吧。”说罢就要关门。
“我……”不想就此作罢,我伸手扶住了门。刚要说明理由,只听得堂内一声:
“管家,叫他进来吧。”老人只得再次打开了门。
庭院里很安静,满地全是些雨点打落的丁香花的花瓣。花香混杂的泥土的清香,既有冬天的肃杀,又有暮春的凄凉。前堂布置得很朴素,在满屋的胭脂和花香中,我见到了她。
她身着一身素白的衣裙,眼睛红肿着,脸上还留着泪痕。少谈了一会儿,透过屏风,隐约看到一架古筝和一把琵琶。
不知为何,一时有些语塞。
没有语言。我坐在筝前,抬手间,万般的思绪涌上心头。手落琴响,风声雨声花落声流水声潺潺而出,手停弦止而余音不绝。回身间,帐后的她早已泣不成声。
作罢,她起身。似一只白色的蝴蝶,脚步轻轻地走了过来,同样轻轻地坐在凳子上,抱起琵琶。手落音起,东风吹落繁花漫天起舞,春雨骤打芭蕉叶落花残。雨声化作一声声的叹息,听在我心上。
弹奏间,那雨大了许多。门前的花被东风吹的枝折花落,院子落红满地。雨水有节奏的顺着门檐滴下,伴着清脆的破碎声,我似乎看到一颗心,正渐渐得随着雨滴,化作千万的碎片……她更是泪如雨下。我也似乎听懂了其间的一些伤感。
“敢问芳名?”
“身将无所留处,名似青烟,风吹及散。”有泪的的眼角强带一丝冷笑,朱唇轻启。
透过窗口看着那方被分割的苍穹,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忍,遂起身告辞。她送我出门,临着那花残的东风,我说,珍重。
次日,我再次不约而至。却少了令人心碎的琴声。同样的天气,同样的景致,同样开门的人,院里却没有出现同样的人。
“公子请进。”依旧是昨天那位管家。
我再次走进昨天的前堂,但早已人去楼空,缺了人气的屋子显得凄凉无比。依旧是昨天的摆设,未动丝毫。只是开败的花,再无人打理。
“管家,她……”我心有不解。
“公子,少夫人已经去了大漠。她料定您会再来,特地留了一封信。”说罢,他将一个带有丁香花气息的信封递给我。伸手接下来,自觉有千斤重。却也仍慢慢地打开,似乎打开了一位寂寞女子的心扉。
信上只有四行字,带着点点晕开的痕迹:
愁系江南烟雨,
情托古筝琵琶。
若缘应允千里见,
只留琵琶赠予君。
没有署名,没有日期。信封里有一支木雕的琵琶形发簪,亦带着淡淡的花香。
“少夫人真是命苦啊!”管家忽然感叹。
“管家何出此言?”我深感诧异。
“公子,实不相瞒。那是两年前的事了。您在窗外听到她呼唤的‘破’,便是我家少爷。老爷在京城任要职,在京城定居。膝下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小儿子。大小姐嫁作太子妃,二小姐也嫁到了豪门贵族。少爷欧阳破与李家二小姐东蔷青梅竹马,两家也结了亲。少爷年轻有为,22岁便能统领全军,深得圣上喜爱。皇上有意将紫霞公主许配给他。少爷为了少夫人,不得不提前成亲。谁料天不作美,就在成亲的当日,皇上一纸诏书将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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