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芳菲漫路边

又见芳菲漫路边

迎笑散文2025-03-30 01:39:24
冰雪的桎梏早已远去,心情的落差也慢慢平缓,出行的脚步更是迫不及待。三月又来,芳菲始。春雨眷顾着大地。一拨一拨的,时而顽皮,时而正经。田垄上一撮一撮的草,悄悄绿了。先前的,一丛丛黄,一条条白,都抓不住眼
冰雪的桎梏早已远去,心情的落差也慢慢平缓,出行的脚步更是迫不及待。
三月又来,芳菲始。
春雨眷顾着大地。一拨一拨的,时而顽皮,时而正经。田垄上一撮一撮的草,悄悄绿了。先前的,一丛丛黄,一条条白,都抓不住眼球,黯然失色多了。小渠里的水,赤条条的。矮刺堆有一茬没一茬地伸展着,除了田鸡,似乎没有比这慵懒的。雨,大自然来的宾客,却没有半点空闲:一下钻进丛林里,又一下溜入窗格中;一会儿挤在房檐下,又一会儿躲在叶卷里。真的,要是去捕捉它的影子,一定不费吹灰之力。
难怪隔壁的小孩总喜欢穿着小雨鞋,四处游荡玩水。他还告诉我说:
“雨是白云撒娇的眼泪,
雨是燕子筑巢落下的唾沫,
雨还是妈妈打破的啫喱水。”
是啊,雨是湿湿的,也是滑滑的,还是粘粘的。
孩子是最天真的,他扑闪着眼,一遍一遍地重复,惟恐我不信。看来,雨确实上天赐予小孩的精灵。
万物一经春雨的洗礼,便多了几分神韵。青的更青,黄的更黄,火的更火,灿的更灿。一些个蜜蜂探头探脑地,来了去了,去了来了,显然有些拘紧,可有人怀疑它们多半是经不起这撩人的春风。
春风缠绵着大地。一波一波的,时而温婉,时而粗鲁。堤岸边一排一排的树,也偷偷醒了。年前的,一段段枯,一节节黄,都耐不住寂寞,自我陶醉起来。外河里的水,白茫茫的。青石岩有一塌没一塌地斜躺着,除了偶尔轻吻一下浪尖,似乎没有什么动静。风推波涌,迭迭荡荡的。田野里,参差不齐的蓬草,似乎早已习惯了春风的爱抚,风往哪儿它就折向哪儿,顷刻之间,这些春风的宠儿,宛如痴情的男子迷倒在姑娘的石榴裙下。春风忘了疲倦,总是从一处赶到另一处,又匆匆离去。真的,要是得到它的垂青,妆容就倍加妩媚了,更别说心情了。
难怪隔壁小孩总闹着放纸鸢。风轻云淡的,果真是玩风筝的好时机。他缠着妈妈,跑操场,拿风筝,一套一套的兴趣十足。小男孩一边跑,一边喊:“飞呀飞呀,我的风筝飞喽!”
“是什么送你的风筝上天的呢?”大人故意问他。
“是……是风……是轻轻的风。”他骄傲地说,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似的。
“那风是什么,你说说?”
“风……风是……
……小鸟……在高飞,
……树叶……在吹口哨,
……妈妈……在吹头发……”
孩子是最可爱的,他抖动着手中的线,一个劲儿地冲着……
看来,风带来的惊喜不亚于雨。因为它是那般柔和,那般魔术。
春风拂煦,香溢篱园。花儿藉着春风,笑开了颜。路边、田间、草丛、山坡,篱栏到处都是它们的踪影。
春花倾情于大地。一枝一枝的,或浓或淡。风拂过,忍得一地的清香四处漫延,仿佛淘气的孩子在捉迷藏忽远忽近的。这个时节,拣一个晴朗的日子踏青,最舒服不过了。路边,入眼的是笑容可掬的桃花,一绺一绺的。一树粉红,一树雪白,争相斗艳。田间,扎眼的油菜花,一畦一畦的,一片儿金黄,一片儿梨白,摇曳多姿。草丛里,浅蓝的小花,一串一串,星星点点般闪烁。在山丘上,梨花玉珠般,一坡又一坡泪涟涟地开了,引得不计其数的蜂子四处叫嚣,一种一汀花雨闹春潮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时,即使心里搁浅了不快,也定然消散,因为,还有什么比这更怡然的?难怪隔壁的小孩会欣然拾掇:一半,一半,轻轻地捏。好像旁若无人,虔诚地在摆弄自己心爱的拼图玩具。要是,你在一旁多次骚扰他问到:花是什么?他会拿眼盯着你,气呼呼地说:“走开,走开,别动我的蝴蝶,别动我的蝴蝶。”
呵呵,花如蝶,花如影,花是孩子最灿烂的笑容。
大人假装恐吓一下就会撒腿而跑的孩子却钟情于高坡风景。看来,无拘无束真的只属于他们。清风伴着遗落下的花瓣在空中飞舞。脚印也镌在地上,一深一浅的。不用太多的色彩,就能画出美妙的图画,这就是孩子手中的笔。
一个人,两个人,一车人,一堆人,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放眼四望,春光的披肩都搭在了莽莽原野之上:鸟语盈耳,山花烂漫。
难怪人们总是难忘祖国的春天。
不只是因为春风的娇柔,春水的娇羞,春花的娇媚,而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春光沐浴得更加娇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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