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鸭舌
那天同事弄了个砂锅,炖的是鸭子,那汤是浓褐色。捞起个鸭腿,吃在嘴里感觉味道十分鲜美,鸭肉松软滑嫩,汤已完全入味,不禁点头称好。同事笑曰:大补哦。隔几日想来还回味悠长,一时竟没想起问问这温州炖鸭里到底加
那天同事弄了个砂锅,炖的是鸭子,那汤是浓褐色。捞起个鸭腿,吃在嘴里感觉味道十分鲜美,鸭肉松软滑嫩,汤已完全入味,不禁点头称好。同事笑曰:大补哦。隔几日想来还回味悠长,一时竟没想起问问这温州炖鸭里到底加了些什么劳什子,猜想有中药成分在里面,冬令进补,很多中华食补里断然是少不了药材。比起这褐色的鸭汤,想起我们在家乡时秋冬时令常喝的“老鸭汤”,却是漂浮着油脂的黄白色的“清汤”,加姜块,青白细长的青葱,浓香扑鼻,汤汁浓而不腻,清火滋补,实为进补佳肴之首选,而被寻常人家长久推崇。
一样的鸭子,东南西北的国人应有无数种吃法。中国传统美食文化的精妙往往体现在地域特色上,无论是粤菜、鲁菜、川菜还是徽菜、杭帮菜,拿鸭子做文章,总不可违背菜系特征。沪杭,苏州、无锡人吃鸭,少不了偏甜;徽州人吃鸭,重油重色;川人似乎不怎么吃鸭,他们习惯吃“烧鸡公”。英国前首相麦克米伦说,“自从罐头食品问世以来,要享受饮食文明,只有到中国去中国文人历来喜欢吃,也喜欢谈论吃,描写吃。单是吃鸭的文章,不同时代就有不同版本。”
到了温州不久,却发现这里人甚爱吃鸭。车载广告里,不厌其烦地做着“鸭舌”广告,可惜是温州方言,“啊夹,乌夹”的,听来十分绕口,问明白之后才了解,“鸭舌”的发音是“啊衣”,而“啊夹,乌夹”的是“你也赚,我也赚”的意思,看来,饮食文化里依然少不了商业文化,温州人的财富观可见一斑。
一直羡慕沈宏非这个胖子,其号“馋宗大师”,其不仅馋,且忒有口福,吃遍大江南北,除了东土大唐之外,还可越洋饕餮。人活至沈胖子这般境界,倒也值了。此君不仅解馋,还每每点评推介美食,以至于酒家食府老板要求着他去吃,好借他的大嘴传播名声。这不,曾有上海聚会,席间,有温州的朋友问及大师对温州美食的印象,大师脱口而出“温州鱼丸最好吃”。那朋友还以为沈宏非对温州鸭舌情有独钟,因为之前他特地在短信里嘱咐他带点鸭舌过去尝尝。但据说在温州,“鱼丸”的地位超过“鸭舌”,有云,不管鸭舌近年如何地人气急升,鱼丸在温州味道里的正宗地位恰似少林寺在武林中的地位一般,且历史悠久、遍布广泛、高手众多。向外地朋友介绍温州有哪些“好吃的”,一开口总是“温州鱼丸”……
鱼丸之后去慢慢了解,仅一个“鸭舌”我还不知其里,先浅显明白了再说。温州鸭舌的做法是,配料:鸭舌、料酒、生抽、老抽、大豆色拉油、麻油、味精(可用鸡精)、白糖、十三香(如果不用十三香),可以用大蒜、葱、姜、红辣椒干、面粉、盐、冰糖。制作虽不麻烦,好在很多“吃客”是只管吃,不管问做法的,你都学会了,大师傅集体失业了麻烦。
有个关于“鸭舌”的题外话,温州人非常懂得经营,小小的鸭舌,长不过寸,重不过两,大家都不会重视它的经济价值,有些人还嫌脏、嫌麻烦一扔了之。可是,经过温州人的发掘和加工,居然价格不菲,现在市场价一市斤在80至100元左右,而在宴会餐桌上,价格更高,十几个鸭舌、一两不到要卖20多元,合着要两元钱一个。价钱这里不抬杠,关键是能把小食品做成大文章,如“狗肉扶上秤”以及武汉人把“鸭脖子”做成知名畅销品牌,这才是所谓的“道”。文化之道在如今一般少不了和商业之道接轨,相信你在咂吧回味的过程里也吃不出“铜臭”味来。而温州人,做起这样的事情来,总是他们的强项。
一个“初旭鸭舌”,到处都有它的专卖店,一个东北人描述起吃温州鸭舌来说,当时我十个月大,住在东北长春,鸭舌头是妈妈千里迢迢从温州背过来的。妈妈带回来的鸭舌,哇噻!真是美味无比耶!我得赶快吃,不然会被爸爸全部吃掉的。温州瓦市殿巷的鸭舌头是非常著名的,当初简的同学回法国,就背一兜回去,以五个法郎一根卖给法国餐馆,把机票钱赚回来。鸭舌头店的老板与老板娘在七年前,在简离开温州时就各开一辆宝马,都是靠鸭舌头赚过来的。温州所有的酒店鸭舌头一律由他们家送货,红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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