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媚的是春光,灿烂的是心情
周四傍晚,姐姐给我打电话,说明天回家上坟,她和二姐都有事,可能回家晚些,我一听,立即说:“我知道了,我请假早点回去,和嫂子包饺子,你就放心吧。”平时,总是二姐和嫂子先回去,我和姐姐中午回去,只等吃饭。
周四傍晚,姐姐给我打电话,说明天回家上坟,她和二姐都有事,可能回家晚些,我一听,立即说:“我知道了,我请假早点回去,和嫂子包饺子,你就放心吧。”平时,总是二姐和嫂子先回去,我和姐姐中午回去,只等吃饭。这次接了光荣的政治任务,一下第二节课,老公就开车送我回家(我姐姐无偿赠送的车),一进家门,我看嫂子已经回来了,在院子里便笑着喊:“后援部队来了!”嫂子一看是我,就笑:“我们家小憋窝回来了?!”因为嫂子进门那年,我十二岁,嫂子一直把我当孩子看,她对我的昵称“小憋窝”就这样延续了下来。春节的时候,侄子听嫂子这样喊我,就私下责备嫂子:“妈,俺三姑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你怎么还那样叫人家?”嫂子说:“你三姑再大,在我眼里也是孩子!”丝毫没有愧疚,而我也喜欢嫂子这样喊我,这些年,嫂子是姐姐,是母亲,照顾着我们,我们亲密无间。
等我和嫂子一切忙完,两个姐姐还没见人影,我和嫂子便到街上接她们,等呀等呀,不见人影,只好回家再等,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两个人大包小包,给老爹疯狂购了一大堆。一进家门,我就问两个姐姐:“你们看我辫子好看吗?”大姐笃定地说:“好看!”二姐说:“很好看!”我扎着一个马尾,戴了一个黄色头花,两个镶钻的金色发卡。可我还是不放心:“真的好看不好看,你们别骗我,不好看我就理了去。”急得两个姐姐说:“真的很好看,别理!”我这才放心,眉开眼笑。因为她们是我的姐姐,从来不会花言巧语欺骗我,记得开始我留头发,我姐姐们反对得彻底,大姐说:“留什么留!咱短发就很好看,穿什么什么好看,俺家周围的人都夸你‘你看人家舒她三姨,一年一年简直不见老,天天像大姑娘一样,穿衣裳那个好看’……”好象头发长了,我就变成丑八怪一样。二姐说:“为什么非要留呢?头发长了就好看?”接着嘴一偏,不以为然。我外甥舒说:“三姨,你短发就好看,为什么非要长头发?适合的就是最好的。”说完,脸都朝天,为我愚蠢的决定不屑看我一眼……
我就在一片反对声中留起了头发,开始长了不成型,气得姐姐见了我就说:“走,我和你理了去!”这段时间,姐姐们终于夸我好看,总算自己的一意孤行没有白费。婆婆看我扎起了辫子,比以前更年轻,也满心欢喜。看他们喜欢现在我的样子,我自己甚为得意。
周六的时候,我们回爱人老家,给公公上坟。回到家,我和蓝(弟媳)两个人在东屋里忙着炸东西,我往里放着,蓝往外夹着,两个人琴瑟和弦,配合得好得不得了,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听弟媳窃窃私语向我说些秘密,我分享着她的信赖。一会儿小叔进来,笑着说:“我领着洋洋和心茹去了西坡,回顾了我当年的成长历程……”他笑,我和蓝两个人也笑,还回顾了当年的成长历程,切!够他幽默的。
姐姐、姐夫们来了,我们也炸完了,我裙子外面套着婆婆的褂子,又肥又大,出来笑着问他们:“你们看我穿着咱娘的衣服好看吗?”大家一阵大笑:“好看!”“开始我们还没认出来,当是谁呢。”其实我知道不好看,但是这是婆婆心疼我,怕我弄脏衣服,特意给我穿的,我高兴;再就是我和姐姐们关系亲密,所以故意逗他们开心。说完我脱下婆婆的褂子,还我的本来面目,紫色的高领秋衣,紫色的吊带裙子,黑色紧身裤袜,棕色的短筒靴子,还一个活泼洋气的我给他们看。
吃了饭去上坟,以前我们都是走着去,到那洼里,累个半死,现在爱人和小叔,开着两辆车,大家一起去,一路上七嘴八舌,开心得不得了。仪式开始,小叔在点烟,我请公公来收钱,这些年,这些仪式都是姐姐们代我们做的,今年我忽然心血来潮,想自己来,于是举着烟问:“往那个方向请?”“西南。”我边作揖边笑。然后烧纸,我说:“叔(我们这样喊公公),你快来收钱,都收好,人民银行、天堂银行、农行,都存上点……”
小叔在旁边说:“设上密码”
弟媳说:“人家天上的都是神仙,谁还偷钱啊?”
三姐说:“叔,你听见了吗?你大儿媳妇叫你存银行,你小儿叫你设密码。”大家一阵大笑。
我说:“你们快叫咱叔吃饭啊!”
“带的水呢?”三姐问。于是大家你问我,我问你,原来本来拿上的,结果一家人唧唧喳喳,最后落桌上了。
“不喝水了,水果代替了。”我说。
“不是,咱叔有的是钱,自己买奶啊饮料啊酒啊,看中啥买啥,喝什么水……”老公说。
全家人又一阵笑。因为公公去世多年,时间冲淡了悲痛,再说,我们现在,日子都过得可以,没有什么伤心事,没有人会趁这时哭。现在上坟的日子,是我们欢聚的日子,姐姐们看我们孝顺婆婆,开心;婆婆看她的孩子们亲如一家,欣喜;婆婆和姐姐们,做梦也没想到娶了这么孝顺的媳妇,两个儿子日子过得红火幸福,他们满足。
今天,老公和我去看车展,那些车太漂亮了,看上眼的都十多万、二十多万,甚至更多,看得我们眼花缭乱。我本来对这个不懂,今天纯粹是陪老公,他这里那里,欣欣然。转来转去,我都累了,于是说:“你看吧,我坐在这里玩,等你。”等他转够了,我说:“你看好了,咱制定个目标,给你买辆新的,咱不买很便宜的。”对于我们买车的事情,姐姐说:“你开着那辆就行,还买啥啊,你不就是星期天才出趟门,省下那么多钱做别的不行?!”可是父亲说:“吃穿住行,她有了房子,又没有后顾之忧,他(指我爱人)愿意买就买啊呢,攒那么多钱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自由主义、享乐主义,一直是我父亲的观点,呵呵。其实我想买辆车,是想办上旅游卡,让老公带着我们出去玩的。
至于我们买车,情愿赞助的人很多,但是我们总觉得,买车是消费,它不是买房子,不能用别人的钱提前消费,所以,所有热心想支援我们的亲人、朋友,我们都婉言谢绝了。我对老公说:“你开着这辆车,等练好了,咱买新的。”
看完车展,我渴了,老公去买水,中了两元的奖,他兴高采烈,夸自己运气好,我看他像个孩子,就笑。路上老公说他馋蒸包了,回到家,我发上了面,写完这些,剁馅子包饺子哄大儿子小儿子去了,把他们喂养得健健康康的,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2009年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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