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哭了我亲爱的老胖子

我不哭了我亲爱的老胖子

燥不搭散文2025-07-01 09:42:19
你说过我是湖底的碧玉,晴空的皓月,是人间的四月天,你不舍得和任何人提及我。我想说我也是,但是我还是要提,它真实发生过,这是我人生里最好的两年。2015年4月13号下午我在图书馆重读史铁生的《我与地坛》
你说过我是湖底的碧玉,晴空的皓月,是人间的四月天,你不舍得和任何人提及我。我想说我也是,但是我还是要提,它真实发生过,这是我人生里最好的两年。

2015年4月13号下午我在图书馆重读史铁生的《我与地坛》。你传来简讯,看完后习惯性删掉,强装镇定的把书合上,起身离开,走了几步还是脚下一软跪倒在书库的角落里,旁若无人一样失声痛哭了起来。两年前我也是这样失去意识昏倒在省图书馆的洗手间里,也是这般绝望吧。我知道,在可以预见的人生里,我们从此海晏河清了。我也知道,我再也没有家。
其实这半年里来来去去也遇见过几个人,最后都无疾而终。其实我也知道,有些东西,永不复刻。新的人总是会在不同时刻出现,可各人怀抱各人的过去,伤痕累累各怀心事的走到一起也心意浑浊逢场作戏再匆匆作别,谁都吝惜真心保有记忆小心翼翼最后都只爱自己。这不是别的,是我的罪孽和福祉。
我不是一个对数字敏感的人,也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却能如此清晰的记住这些过往,好胖子我知道你不会写什么东西,就让我来写吧,让记忆是记忆,你走好你的路。
现在是什么时候呢,距离我们分手已经过去了半年,距离我最后一次见到你已经过去了十个月。时间空间都变更了,无常也逐一升起和毁灭,当初的赤子之心我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但是每一段无法继续的爱情,都有负责保有它的人,才能让另一个人安心往前。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承其沉重,亲爱的我宁愿是我。

那个时候的我几乎不和任何人亲近甚至不愿说多余的话。
2013年3月17号的晚上11点在海南省国兴中学高二二班的教室门口,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穿着黑灰相间的毛衣,我穿着白色校服衬衫。你小心翼翼跟在我身后,不时紧张的用手抓着头发。你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惨白的路灯下我看清了你的头发你的眉毛你的嘴巴你的鼻子,熟悉的像一个上辈子的老朋友。我还是认真的看着你的眼睛说我宁愿什么都没有也不要什么都失去。
皎洁的月光下你说原谅你的来迟,你用手机的光照了照你左手腕上的刺青。
3月24号,第一次约会。在人群熙攘的商场门口,海口的阳光真好,就照在你的青色格子衬衫上,你穿着一双拖鞋慵懒聊赖向我走来。天桥下的必胜客我再也没去过,也再也不喜欢吃披萨,包括中间没有烹熟的部分,是真的不好吃。那天我们走了好久好久的路,走过这条街又走过那座桥,长长的路途若是没有尽头多好。我看过很多曼妙的风景,却远不及那条叫不出名字的短巷。在骑楼里你突然回头冲我笑,温润如玉,那感觉像走在天堂的回廊。好像这一切是这么自然而然,我们是如此不同,肯定前世就已经深爱过。
3月30号,你带我去见姐姐。那天下着很大的雨,老师在聒噪的教室里不耐其烦的讲题,我看见你在对面楼上的阳台边等我。那天雨真大,都淋湿了我新买的绣花鞋。我还是很喜欢吃火锅,不喜欢吃烤肉,因为油总是会溅到我身上。黄豆酱剁辣椒酱油和酸橘子就是酱料的绝配,我吃过好多家火锅,小清新重口味超重口味换着吃,都再也没有高三的每个周末我们走好远去的那家火锅店的那种味道了。对了我现在用一次性筷子之前,也会两只相互擦一下,以前总嫌弃你这个奇怪的习惯,现在自己也不知不觉改不掉了。两个人相处久了,不是爱上,是渗透。
3月31号,我们一起去垦中找陈春教,她说我的绣花鞋真好看。饭席间你出去抽烟。我告诉她,我爱上你了。
4月4号,爸爸走后的第一个清明节。清晨你送我到火车站,我顺着电梯而上看到高大玻璃窗外你一直跟着电梯走,恍惚之间,我好像看到爸爸。你说会代替爸爸照顾我,可是你照顾得太好了,以至于我都忘了要怎么走路。我已经不能记得那天火车从哪个方向进站,却还能记得风吹来的时候站台边上的野花开了,那时候我剪着短发,耳边的碎发还是随着这风往后飘起,我感觉到我笑了。谢谢你,抚平我锁紧太久的皱眉,带给我终日不得的笑容。我看到你夹在《文学回忆录》里的纸条说,之所以喜欢到处坐是因为累了就想坐下躺下,即使是在路上。你喜欢直白。那天放学,张素颖对我说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强烈坚定的眼神,带着无可阻挡的穿透力,空气砖石草木都可以直穿,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但是每个周遭的人都可以知道你的眼神的终点是抵达我。我本以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我是用尽了一生的运气才遇到你的吗我的老胖子。我落伍闭塞陈腐孤僻,你却爱我如生命。后来我在书里读到“白石郎,临江居。前导江伯后从鱼。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那时候我便知道,要受其深,必承其重。
阿绿说那本日记封面美纸美内容美。那是我写过最美的情書呢。每一个睡不着的中午一个人在教室里纸笔摩挲,一遍一遍饱含泪水字字斟酌反复修改才落笔,就为了写一本情書。我似乎已经不能再写出那样美的词句,连我自己都感动到落泪。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怕,不怕她们不怕世俗不要自尊不要前途,可以一无所有可以抛弃一切,可以在塑胶操场的狂风暴雨里抱住你,可以喝得酩酊大醉横穿马路大声的唱歌,可以夜里坐在火车站门口一遍一遍的拨你电话,可以花光所有的生活费买一只柜台里最廉价的钻戒,多好。这些记忆几乎构成我最好的中学时代,像小说像神话像传奇。
总是很喜欢木心的《从前慢》,第一次读这首诗是你抄给我的,后来我总是经常在纸上一遍一遍的抄写,又一张张的撕掉,不满意。抄多少遍都不如你工整的字迹。我总是固执的认为抄写是一种朝圣的方式,心意不干净不真诚是不能做的,我的心七零八落,抄出来的东西一定会诋毁其情。
高二那年暑假堂姐结婚,长达十年的恋爱长跑终成正果。礼毕在酒店门口我问你,我们可以一起跑上十年吗。然后结婚生一个孩子再看着她像个小花骨朵儿般长大。
十年,好长。长的足够一切滋生又腐烂。别人的故事总是别人的故事,终究不能成就我们的圆满。

我总是很想念那年火车出站口我一眼就看见很远的地方你逆着人潮朝我张开双臂,我总是很想念你打游戏我在旁边无厘头的自言自语,我还想念一起爬上六楼楼顶偷听我们班唱歌,我甚至想念时刻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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