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风月
算来我是少有行迹落在西江边的,尽管那时就在岸上住着,这一住呀就是一年又半载的。想想那段日子,也真是够疯的。吃喝嫖赌,就一样没能遂愿。那时虽说山珍海味也还难得吃上,可鸡鸭鱼总还是常常变着法的吃了过热火朝
算来我是少有行迹落在西江边的,尽管那时就在岸上住着,这一住呀就是一年又半载的。想想那段日子,也真是够疯的。吃喝嫖赌,就一样没能遂愿。那时虽说山珍海味也还难得吃上,可鸡鸭鱼总还是常常变着法的吃了过热火朝天,比如说鸡吧,什么白切鸡,豉油鸡,辣子鸡,盐焗鸡,等等,都不下十几种;再说这鱼吧,或蒸,或炸,做法也是穷举不尽,单就蒸能派上的便有豉汁,面豉,剁椒,萝卜干,榨菜……简简单单的还能清蒸,撒上姜丝,隔水大火蒸熟,换上葱丝,淋以熟油酱油,俨然便一道美味佳肴横空面世了。有了这般许许多多吃的,喝上一壶那是最自然不过的。每每周五晚上,总有三五臭男人聚一块,或馆子里,或烧烤档上,一会划拳,一会摇塞子,一时间空气中满满的都是我们身上的油烟味,那个整的才叫天昏地暗,那古劳街横竖是让横着走了个遍。趁着酒气,人都飘飘然的,得赌上几把方才销魂,“三公”就成了最好的疗夜良药,三张扑克牌在手,人人面前钱币如纸,一个晚上输赢个三两千的不在话下。
当然,不疯的日子还是占大多数的。
时常夜深人静的时候,孤枕难眠,总不免要抚摸一番那两句——遥看大雁山横在,卧听西江水自流。
曾经,也有到江边度量度量,或拾一方石子,或捡半片瓦砾,或就一截枯木,或折残枝几寸,择一静处,面江曲蹲,于平沙之上,举手横书。眼下的江涛就像个忠实的书童,总将我所有的笔画一一珍藏。或许只有她能够懂我,不给别人留下只字片言,正带着我诉不尽的思恋,带着我道不完的愁苦,向着大海奔流不息。我想,终将有那么一天,她会化成漫天水汽,凝结为云,乘着清风飘浮到那一片天空,洒下点点雨珠,滴落在寂寞的窗台上,碎作一地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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