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直在

如果你一直在

昆曲散文2025-03-22 17:30:04
你住在15楼的单人公寓里。每天清早起来去花市买开得繁琐的小花,自己动手做早饭,煮咖啡。家里有一条狗,胖嘟嘟的样子,白色。喜欢猫咪,但没有养,它让你没有安全感。你用白色的桌布,上面落有细碎的花朵,阳光刚
你住在15楼的单人公寓里。
每天清早起来去花市买开得繁琐的小花,自己动手做早饭,煮咖啡。家里有一条狗,胖嘟嘟的样子,白色。喜欢猫咪,但没有养,它让你没有安全感。你用白色的桌布,上面落有细碎的花朵,阳光刚好悉悉疏疏的撒在上面,像惺忪的眼睛。早上狗狗会跑来叫醒你,可以听到隔壁的小女孩早起读书关门的声音。
拉开白色的窗帘,喧闹醒过来。
邻城的好友说今天要过来看你,于是你精心的对着菜谱做了一锅食物,却味道怪异。两人相视而笑。好友送你好多仙人球和漂亮的玻璃瓶,摆在阳台上,阳光透过装满水的玻璃瓶,好漂亮。一起在家中说各自的生活,遇到的陌生人,楼下的蛋糕房,凌晨在天桥吸烟的沧桑男子。屋子里漫溢着爱尔兰音乐和下午三点阳光的慵懒。
下雨天不出门。对着电脑看岩井,写心中的点滴,亦或是潦草的信件。然后做一个不甚明晰的梦。梦中有她,他,他们,可是没有你。
随时在换掉工作,当厌倦城市生活时就背上行囊去异地。遇上投缘的陌生人,留下联系地址,在终点告别。去热闹的名胜古迹,拍笑容满溢的游人。也去寻常的人家探寻生活的踪迹,和那里的良人一起生活,体验异地的气息。在明信片上写:我很好,勿念。——却不知道要寄给谁。回到居住的城市,你收到了那个陌生人的信件,意外惊喜。
傍晚的时候乘坐公交或者地铁,在这个城市穿梭。你喜欢看陌生人的眼睛,有各自极力掩饰的隐喻。车窗上倒映出的不只是人们的面影,更是彼此的小心思。惊讶于道路两旁的树叶已经掉光,惊喜于十字路口新开了一家很有格调的料理店。你听见邻座的小孩子咒骂学校的声音,你看见对面下班的男子疲惫的睡着了,因此感受到生活带来的恐惧,那种无形的压力让你感到窒息,你别过脸,是一位老人花白的头发,以及紧紧握着她的同样苍老的手。你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含糊不清的掌纹就像窗外被风吹动的树枝,以及自己的生活。
接到了电话。你知道他们总会想起你的。却都只是沉默。询问你的近况。很好。你向来在电话里都是不会说话的人。
你不敢问他们好不好。如果说不好呢?你不会安慰人。沉淀在心中的关切无法通过声音传递,你只能希翼彼此之间的感情能作为介质,让对方能懂自己的心。
你在深夜去楼下的蛋糕房。老板是一位漂亮的女人,三十几岁。去过很多地方,眼里尽是辗转的痕迹。漆黑的头发总是戴一朵山茶花,你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女子,玛格丽特。可惜她是一个妓女。她在深夜为你开门,点一支红色的蜡烛。蜡香与蛋糕甜腻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是一种混沌的感觉。她微笑着坐在你对面的沙发,点一支烟,与你交谈。你可以感觉到她的强势与凛冽。烛光在她的眼里闪烁,和她一样绚烂,也一样寂寞。她本身就是一个故事,只是未曾有人读懂。你只是喜欢她的神秘。
蛋糕房的名字叫“蝴蝶夫人”。
你从不去图书馆,因为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你有一张很大的原木书桌,脸贴在上面能闻到浑厚的木香。上面有你喜欢的照片,笔记本电脑,未拆的信件,书籍,黑色的笔,仙人球,残留着咖啡的杯子,唇膏,眼睛,充电器,以及一朵干枯的他人送的鸢尾。你喜欢一切拥有生活质感的东西。你从不扔掉用久了的东西,因为你总是不断掉东西。你是一个健忘的人。
你在星期五晚上会去散步。你喜欢骑车经过你的少男少女,是青春的气息。虽然你还未老去。霓虹灯光迷离了你的眼睛,让人眩晕。你不喜欢酒吧,因为那里的热闹让人觉得做作,脱离出来的时候迎上全身的都是寂寞。最怕这样。你宁愿不去拥有,也不想在拥有后再失去。
春暖花开,面朝大海。你不再渴望。那只是生活中一个小小的调剂。可以尝试,却不能沉溺。
不管身处何处,不管拥有怎样的改变。对于生活,最想的其实只有一个。
希望你在身边。没有这来得更真切与温暖人心。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如果你一直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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