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在成为作家的路上一路狂奔

骚年,在成为作家的路上一路狂奔

丁妻杂文2025-04-12 05:56:46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童年时代,献给我一生中留下过快乐记忆的泸州和那里以真情滋养过我的亲人们。——题记我知道看到这个题目,很多人就笑了。如果说还有人不会笑,大概就只有老汪。老汪是我的老公,兼情人,兼闺蜜,兼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童年时代,献给我一生中留下过快乐记忆的泸州和那里以真情滋养过我的亲人们。
——题记

我知道看到这个题目,很多人就笑了。
如果说还有人不会笑,大概就只有老汪。老汪是我的老公,兼情人,兼闺蜜,兼司机,兼心理医生,兼人生导师,兼垃圾桶——听我各种令人发指的吐槽。
所以这篇文章对他来说是多余的,因为他太了解我了,对我的一切都知之甚详。用他的话说,我一撅屁股他就知道我拉什么屎。
这篇文章其实是想给我女儿海曦看的,她对于我来说是这样一个存在:她不撅屁股,我也知道她拉什么屎。趁她还没有长得太大飞得太远,我连她拉什么屎都无法知道之前,我想告诉她一些关于我的事。
这些事如同我的骨架一样,她知道了这些,就掌握了我的轮廓。否则,假如有一天我死翘翘了,除了那个会给她做饭伺候她吃喝拉撒的厨娘兼保姆老妈外,她对我还知道些什么呢?那时对着一个她语焉不详的人,在我的遗像前大放悲声,又有什么意义?
我想告诉她,一些贯穿于我一生的关乎我理想的事。
六年级的时候我开始写日记,一直到结婚生下她,那年我25岁,日记写了整整12年。并没有完全留存下来,仍然有一大纸箱,现在还在在我桌子下面放着积灰尘。
我的第一个日记本是一个蝴蝶样子的造型,不是绿色封皮就是蓝色封皮,这已经不打紧了。我的日记不全是日记,有些是稚嫩的诗歌,有些是读后感,有些是书摘,有些是想象中的故事,大部分都是未赋新词强说愁,但很少有流水账。流水账是给别人看的,应付差事的,为自己而写就大可不必流水账了。文本且不去评价,勤奋显而易见。最快的时候,一个月写完一个A4大小、拇指厚度的日记本。所以我说,如果我这样的人不能成为作家,谁还能?
小学一年级到五年级,都寄宿在亲戚家里。武汉的姑奶奶家,泸州的舅舅家、两个姨妈家都轮流住过。但我对于读书的爱好从未改变过。我到现在还有自己一个人在书店闲逛的记忆。印象最深的大概是小学四、五年级,从小市的新华书店出来,一个人回四姨妈家。四姨妈家就住在泸州城边边的一个村子里,村子里有一个大大的石坝,夏天用于翻晒粮食之类,这个村子就以这个坝子命名叫团石坝。大舅家,还有我四姨妈的大儿子我二表哥的房子就座落在这个坝子边上。二舅和八舅的房子离这个坝子还不到百米远。
从书店出来之后,往往什么书也没有买,只是犹如偷吃点心一样填饱了饥饿的自己,心总是愉悦而满足的。那个年代所有人都穷,也都一样单纯没什么坏人,没钱坐车也不怕被拐,才敢慢慢走回家。现在想来我一个人小小年纪就走南闯北,居然平安活到现在,也是奇迹了。
从小市一路走到麻沙桥,低头可以看到长江和长江边上一排低矮的房子,抬头是一个山坡。那排低矮房子里,有我的一个小伙伴,名叫雪飞。她是家中的独生女,一家三口生活安稳。而我在她家住着的时候听着江水拍岸的声音却迟迟睡不着,一直在担心哪天她家的房子被江水淹了怎么办。我和雪飞个子差不多,学习成绩也不相上下,课堂上总是抢着交作业,比谁更快写完谁分更高。她大学毕业后进了中科院,在西双版纳搞植物研究,给我寄来的照片两手托着腮发呆,看上去比小时候忧郁得多。我一直想问她经历过什么事才变得这么愁容满面,始终没有问出口。事实上我也一样愁容满面,却什么也无法对她提起。小学之后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没有再见面,大学毕业之后彻底失去了联系。
沿着麻沙桥一道长长的山坡往上走,山坡两旁满是桔子树,秋天总是结满黄灿灿的桔子。由于幼儿园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个幼儿画报,里面有一个漫画故事,一个小男孩只要说谎就会从他嘴里跳出青蛙来。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惩戒,所以说谎对我来说是一件比割手断脚还困难的事。在我的人生观里,是宁可做恶人,也不可做假人。在和老汪同志共同生活的漫长岁月里,用了很长时间我才接受这个世界上谎言的存在是必须的而很多时候谎言也是善意的这个事实。用了更长的时间,我才发现,在这个如梦如幻的世界,所谓真实才是这个世上最大的谎言。于是我开始告诉海曦,在某些情况下你可以说谎。这可能会被很多人喷,但我想聪明的海曦会明白我的意思。不是让她为了伤害、掩盖而说谎,恰恰相反,在很多时候谎言的存在是为了避免对他人的伤害对自己的麻烦。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论题,也是后话了。
总之走在山坡上的我已经知道关于青蛙的故事是骗人的。但我还是觉得,只要我伸手就会有人马上从桔子树背后跳出来,把我当小偷抓走。于是一两年的时间里从那个山坡上上下下,我竟然从来没有偷摘过一个桔子吃,定力是极好的,胆子也是够小的。
走到半山坡,左手边有一个触目可及的地方,大概有七八百米的距离,据说有一个佛像。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从来没有去拜过。既没有机会,自己也没有起过这个念头。这使我的佛缘延迟了二十年才到来。因为这尊佛像,那道山坡就叫“佛门坎”。在我记忆中,我一直以为是风门坎。以至于每次走在那里,就觉得江风从不同方向吹来,有一种“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个方向吹”但也不想知道不需要知道的意气风发的感觉。
然而好多年后,妈妈纠正我,不是风门坎,是佛门坎。原来如此,原来我的心一直在随风飘荡,才与近在咫尺的佛门擦肩而过。
再往上走一小段会经过语文老师邱老师的家,还是在左手边。每次经过那里会远远看看邱老师在不在家,但从来没有去拜访过他。邱老师是一个戴着两个圆镜片,皮肤白里泛着潮红,就连夏天衬衣外面也披着灰色厚棉袄的身体孱弱的老师。但是他字写得极好,讲起课来很有激情。他大约是头一个发现我写作才能的人,于是我的每一篇作文在全校老师手中传看,至今校长还记得有我这样一个学生。
多亏邱老师,我的语文功底从小学开始就非常之扎实。也因为邱老师,我养成了练字的习惯。可惜我写字就如我做人和作文一样,学不成别人,只能做自己。无论怎么练怎么仿,也还是自己,倒也圆成了一家之风。我的字都是小小的,笔画和别人不一样,乍一看很多圆圈圈,老汪说像日本字,我弟弟说像蚂蚁爬。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说,在我看来,小老弟的字更小更像蚂蚁爬好嘛。我的蚂蚁爬也爬得颇有格调,用网络流行语来表达,叫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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