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童年】那个秋天
风吹草动,小脑袋忽隐忽现,看不清眉目间,转过一个个小小的背影,蝴蝶一样与窄窄乡间小路上的野花若即若离,带着一腿花香隐没在杂草丛生的大田边。拍拍身上的尘土,傻傻地笑了,旧日的时光被凝结成记忆里的珍珠,收
风吹草动,小脑袋忽隐忽现,看不清眉目间,转过一个个小小的背影,蝴蝶一样与窄窄乡间小路上的野花若即若离,带着一腿花香隐没在杂草丛生的大田边。拍拍身上的尘土,傻傻地笑了,旧日的时光被凝结成记忆里的珍珠,收藏在最贴心的地方。百无聊赖之时,偶然想起,则是无声的黑白电影,一段一段地回映在脑海里,带着自己重回不知愁滋味的少年。部队家属院后面的空地永远是我们的天堂。撒着欢的时候,忘了母亲再三的叮咛,更忘了父亲不怒自威的表情。七八岁的年纪,沉甸甸的牵挂里只有飞过草丛的蝴蝶、落单的蜻蜓。清水里的鱼游啊游总逃不出我们的小手掌。顾不得打湿的裤角,细沙上的小脚丫踩出深浅不一的足迹,回过头来自顾自地欣赏,最美的图画就那么简单地留影在记忆里。
那一树杏儿被我们惦记了又惦记,坐卧不安的我们全是因为小小果实酸里带甜的巨大诱惑。杏子发黄的时候,口水勾得馋虫直往上爬,可惜一墙篱笆隔了距离,望眼欲穿的我们,急得团团转,冒着被看门老头抓住揪耳朵的风险,我们也学会了不择手段,几个小伙伴三下五除二拆毁好好的篱笆,钻进去一通暴殄天物,真糟践地满地杏核,一片狼藉。趁着看门老头没返回的时间,逃之夭夭了。
裤子上的洞是上杏树忘形时的杰作,父亲的巴掌狠狠落下来戒不掉自己贪玩儿的习性。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肯错过父亲午睡的空档,睁开假寐的眼睛,蹑手蹑脚是与生俱来的本领,倒了马扎故技重演地学声猫叫,糊弄了父亲的判断力,翻了身继续打他的呼噜。掩了嘴偷偷地乐了,风一样地抽身,看见约好的小伙伴儿早等在墙根下,心照不宣地会心一笑,脚丫子蹬地,张开双臂换作飞翔的姿势去追逐我们小小的欢乐。
不忍小路边的喇叭花孤零零地闲置岁月,闲不住的小手儿把美丽攒成大把大把的喇叭花。居然也被淡淡的青草香吸引过,停顿下来,深深地吸一口,是满腹地清新气息。不懂得何为情趣的年纪,却也明白,很容易满足的愿望里有过花香和青草的诗意点缀。很创意地算是编一个花环,戴在头上,就把自己想像成优雅的天使,不知天高地厚地自以为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自然是少不了一群小男孩儿的倒彩声的,也有一个叫庄楚的男孩子远远地观望,用眼睛投过来无声的赞许,成全了自己浅得不能再浅的虚荣。哄笑过后的安宁,则是少不更事的我和他玩起了一块泥巴,玩着玩着听到青草拔节的声音,来不及细细把玩其中快乐的细节,岁月无情地强加给少男少女懵懂的羞涩,再不能如儿时的旁无顾虑而我行我素了。我和他在慢慢成长的过程里,在一米开外的距离里,学会什么是牵挂,什么是莫名的好感。事过多年扣问自己是否敲响过那个叫庄楚的小男孩儿爱慕的心扉,算来算去,只不过是一道永远无解的方程罢?他在他的城里经营爱情,我在我的心里固守一成不变的幸福。
细数流年,那些画面是一个幼稚而完美的童话,只有心净如水的年纪才能演绎得生动的故事。不需特别回顾,只在低头一笑间,看见流水般的年华从手边静静流过,自己由一个黄毛丫头成长为已届中年的妇人。
2009-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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