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花儿攀谈(4)
此时屋里播放着纯音乐《秋怨曼陀罗》。很喜欢这首曲子,琵琶和笛子相互倾诉,缠绵哀怨。不愿再听伤感的音乐。此刻,窗外天色昏暗,没有开灯。有一个月没有和你联系了。想和你说说话,听了许多次的音乐,在这个渐渐安
此时屋里播放着纯音乐《秋怨曼陀罗》。很喜欢这首曲子,琵琶和笛子相互倾诉,缠绵哀怨。不愿再听伤感的音乐。此刻,窗外天色昏暗,没有开灯。有一个月没有和你联系了。想和你说说话,听了许多次的音乐,在这个渐渐安静的黄昏,还是会让心伤感起来。就像落叶离开树枝那最后脱离的撕裂。很害怕听这样的音乐。我习惯迟钝,我害怕敏感。我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可以吃着自己喜爱的零食,坐在窗前,有一米阳光照进来,四周很安静,我看着尘埃在阳光下轻轻地飞舞。看着树影在阳光下变化不同的方向。
今年的春末夏初对于我是一段有些混乱的日子,仿佛找不到自己的感觉。现在已是初秋。那份混乱已经消失了。我又回到了最初的宁静。我终究是喜欢水彩画似的生活,有留白,清新淡雅,就像你一样。那种色彩斑斓的油画,是不适合我的。一览无余的画面,叠沓的色彩,让我迷失了画面的本色。
我问你我们还是朋友吗?你告诉我你一直在聆听我。原本,我也想要得更多。可是我想聆听也许是你最好的选择,也是我最不能失去的需要。想起从前小心翼翼地给你的留言,为了你能回复只言片语而开心。生活中的我很健忘,我会忘记很多事,我总是不记的我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哪儿了。会不会有一天,我连你的号码都忘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记得你要先来找我。
前天看了老舍的话剧《茶馆》,谢添导演的电演。真得很捧,看着人物在穿梭,世世代代,变得是外在的,而有一些内在的却是不变的。想起了一首元曲:“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老舍是我很敬佩的一位现代作家,他的《月牙儿》和《骆驼祥子》都是我很喜欢的小说。
作为一个文人,最注重的是自己的操守。新中国成立,他已经写了一些配合政治宣传的作品。我想有一些并不是他所乐意去做的。在《茶馆》的最后,他放弃了从前乐观的想法,给出了一个悲剧的结局。也放弃了,人艺关于修改结局的作法。保持住了一部作品的独立性。于是之说,人艺有一个遗憾就是没有排一部描写知识分子的作品。遗憾,生活中总是有遗憾的。知识分子的尊严,在多少个朝代被一次次地摒弃过?又有多少人能做得起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
有人为了眼前的利益,有人为了身家性命,只要是不伤害到别人的,我又怎能高高在上地指责他们的屈尊呢?我也为那些不堪忍受屈辱的灵魂感到悲伤。多少个朝代是换汤不换药?穷人穷,富人富。
我们都是历史中的一叶的小舟,在历史的波浪上浮沉。只是现在很少有人去写《茶馆》,去重新排一部像《茶馆》那样的不朽的话剧。也许没有呐喊的地方,也许知道呐喊也是没有用的,或许沉默,或许追求现世的利益对自己更有利一些。
看看今天国内的电影,有哪一部是真正有优秀的作品?有,很少。大陆的贾樟柯和王小帅,香港的陈果,还有几部记录片。记录片,谁在拿着镜头去面对真正的生活?可是那样的作品,又有多少人能看到?也许真正的生活,普通老百姓早就已经看在眼里,只是没有认真地去思考它们。即使思考,又能有多少改变呢?世事安稳,岁月静好。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我想这是最好的祝愿了。
可是和那些编剧相比,我还是敬佩他们的工作的。一部戏,一个个文字写出来。真正认真写作的编剧都是值得尊敬的。尽管他们会躲开一些值得思想的主题。戏剧也是写给一般老百姓看的。给你娱乐,老百姓坐在家里看着高兴,打发一些时间。就像我的父母用看戏打发时光一样。给予他们心灵的抚慰。不是每一部作品都能成为经典的。
已经很久不再看小说了,上个月看了林海音的《城南旧事》,还是流泪了。从前小时候也看过《城南旧事》的电影。那里没有太华丽的文字,却能打动人。我总是佩服别人能写长长的文字,而我却没有那份从容。我常常刚刚开了头,就想办法要结束了。我的节奏感不好。庆幸自己也不是靠写作吃饭的,要不然我非饿死不可。
这段时间已经不再写字了,只是写些自己都不知所云的诗。看着别人写出一篇篇优美的散文我能羡慕,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写不出那么美丽的词句。也编不出曲折动人的故事。前些日子看了席慕蓉的诗更是加深了这样的感觉。我觉得自己是写不出别人那样的作品的。
有的时候,心里也是有想法的。但是我不想动手写了,所有题材都是前人写过的。所的话都是别人说的。有时觉得真得没有必要再写了。能写的只是心里的悲欢。如果你还愿意聆听,那我就继续这样有一段没有一段地漫无目的地对你诉说。
你还好吗?上次在卫星地图上看见寻找你工作的地方。那是一张卫星地图,可以找到世界各个地方。我知道你工作的地方,前面种着绿色的树,屋外右边是一片绿色的树,后面是一块空地。前些日子想: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初相识时的美好还记在心头,那时的话还在耳边。你对我说: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真的说过吗?时间太久的了,我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不过我都记在一本小本子上了,有空我会再翻一翻的。
2012.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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