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场梦,一缕烟云

一个人,一场梦,一缕烟云

思绎散文2025-09-07 13:06:32
那些逝去的岁月它们远得就像是一场梦,一场还来不及苏醒就仓皇散场的梦。—夏之初二十岁那年的生日,仿佛是一场告别的盛宴。该来的不该来的人都来了,该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也都发生了,幸福的悲哀的也都统统赶来了。若
那些逝去的岁月它们远得就像是一场梦,一场还来不及苏醒就仓皇散场的梦。
—夏之初

二十岁那年的生日,仿佛是一场告别的盛宴。
该来的不该来的人都来了,该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也都发生了,幸福的悲哀的也都统统赶来了。
若是早知故事的结局是孤独,你,何苦给我美丽?何不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留下那么多的回忆和遗憾,你叫我一个人如何面对?
如果,只是一杯贪饷,那明月究竟为谁做了伴?如果,只是痴人梦话,那轻风何俱惹人哀?斜阳古道,小桥流水,百草凄凄,再回首,故人纷纷走。
多情的五月,多事的夏天。你,带着美好的回忆如同夏夜的风那样吹开纪念的手册,我独自看着发黄的照片想像你现在的模样。成熟,是不是已经舔过了你的脸?我曾一度以为改变的只是时间,殊不知,还未老我们就早已经看不见我们最初的样子了。
你一定知道我还爱他,所以,那年的生日,你瞒着我把他也邀请来了。
那晚,我们都喝了很多酒,你破例没帮我挡酒,我一个人陪着大伙喝了一杯又一杯,那晚,我们都醉了。醉得痛痛快快醉得稀里糊涂的。可是,也就是那个夜晚,我看见你偷偷躲在角落里哭了,我还看见黑暗里在墙角下他吻了她的脸。你都不知道我全都看见了吧,他爱她,一直都爱她,我什么都不算。那你呢?你在哭什么?是为我们的即将别离还是……
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说完再见,然后,渐渐消散在夜色里。只剩下我和你还有他,我们一起爬上了二楼的天台,天台上风真大真冷,夜空深邃得太过于寂寞,我昏昏沉沉的靠在你的肩上。那晚,你话说得很少整晚都在抽烟,而他,把明天说得天花乱坠,把诺言说得信誓旦旦,我,在他那些美丽的幻想里沉醉着,只是某一瞬间在我抬起头仰望星空的时候,心情突然就落寞了起来。
夜渐渐深了,周遭一片寂静,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熟悉的香烟的味道,听着你和他断断续续的对话,我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浑身无力。冬天的夜风格外凛冽,砸在身上是赤裸裸的冰冷,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就这样靠在角落里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你们在争吵。
你说:我们可以认真谈谈吗?她已经睡着了。
他沉默一会回答到:好的。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一个深呼吸,接着说到:知道吗?其实,她一直都爱着你,可以答应我好好照顾她吗?
他冷冷的说了一句:为什么你不照顾?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你停顿了两三秒突然很大声的吼了起来:你他妈就混蛋,她爱的人是你不是我。
话音一落,他也很大声的吼了起来:可是,你心里不是也爱着她吗?你他妈在这里跟我装什么装,你以为我都看不出来吗?
就此没了下文,夜,又恢复了原本的宁静,只剩下空气中熟悉的烟草味愈加浓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凛冽的夜风里,一个声音在我耳畔轻轻地响起:丫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幸福?朦胧中有人在抚摸我的头发,很轻很温柔,只是太疲惫了,我没办法看清楚是谁。
然而,他手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是熟悉的。
那夜,我梦见我们又回到了阴香树下的那些时光。你和他还有我,还有他们,我们一个个都满脸满脸幸福的光亮。

你问我:你究竟记住了多少暮起暮落?记住了多少烟雨迷朦?记住了多少碧海晴天?
我说:没有很多。
人生的路如此漫长,我和你虽然只是走过那么一小段,但是我无法像一位老者那样蓦然回首,然后淡然的听着回忆落落寞寞掉下来的声音一笑而过。
我所遇见的人看过的风景经历的际遇,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关乎你,关乎我,以及那些青涩而纯洁的青春时光。
而今,它们只剩下一份纪念一点记忆,在时间的洪流中不断沉淀,不断沉淀。
—纪念册

当初的爱情,最终还是如同陨石般狠狠地坠落在谷底。留在心头抹不去的是落地那最后一声沉闷的巨响,好似整个世界从那一刻以后就被摔成了粉碎,再也无法拼凑完全了。
他走了,你也走了,他们全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独自等一场凋落,看一场花败,见证一场离别和逝伤。
我那时候常想,当初你要求他好好照顾我的时候,是出于一种对我的成全还是一种怜悯呢?也许都有吧。只是,你可曾知道,不管是成全还是怜悯,其实,我都不需要。爱他,在很多年前,从此便无关于以后。我只是觉得悲哀觉得难受,原来,我以为的你懂你却从不曾懂得。
若,时间倒流,我能做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若,一开始我就没放手,多年后,你是否会怪我或感动?若,爱情只能隔岸观火,我希望那个观望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那样,我就可以设身处地去体会你那时的心情了。
可你告诉我说,时间,它不可能倒流,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放了手,就没办法再重来了,而且这个世界它根本不存在感同身受,是这样的吧。
对,你说得都对,是我忘了,我忘了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就是这样的。
这个城市到处游走着孤独和寂寞,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深处寻找我那走失的影子,她去了哪?她是不是也走了?不然,我怎么觉得孤独是如此的深入骨髓?仿佛被人用力撕扯掉了另一半,只剩下一副缺失的皮囊没日没夜的在游荡着游荡着。
我想,我一定是在另一个方向朝离你们的地方越走越远了,连同那些纯洁而又美丽的回忆一起渐行渐远了。
那你呢?你走得累吗?
你会不会偶尔也停下匆忙的脚步看看来时的路?会不会偶尔也有些想念,关乎那一张张遇见了却又在慢慢变模糊的面孔?会不会突然想起某个人就不想再往前走了,想等等再等等,虽然,心里也清楚的知道已经等不来了,可是,仍然还是想再等等看。然后,等来的是一阵阵失落,一阵阵清淡的失落。最后,独自看着空无所有的天空一个人难过得泪流满面。
你问我,这些年都快乐吗?
我看着这五月的天空,天高云淡,万里苍茫,阳光真的好刺眼。快不快乐又能怎样?如果我快乐,你心里是不是就觉得踏实些?如果我不快乐呢?你是不是能把我遗失的快乐都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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