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展望
这个世界阴晴不定,冷暖不均。天体遵循着自己的运行法则,周而复始,年复一年。一层云气包裹着的地球,从太空看去,像一个五彩斑斓的魔幻水晶球。它侧着身子朝向太阳,太阳永远只能直射它的一隅,于是光和热搅动风云
这个世界阴晴不定,冷暖不均。天体遵循着自己的运行法则,周而复始,年复一年。一层云气包裹着的地球,从太空看去,像一个五彩斑斓的魔幻水晶球。它侧着身子朝向太阳,太阳永远只能直射它的一隅,于是光和热搅动风云变幻,洋流循环。它侧着身子转动,太阳从直射北回归线再回到南回归线,寒来暑往,又是一个三百六十五天。我们终于迎来了2008年。这一二十年间,中国人心目中充满梦想和希望的年份有两个。2000年是千禧年,此前,人们一直憧憬着“二十一世纪”这个科学昌明,民生幸福的时代。“2000年”,出现在八九十年代许多科幻小说中,象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跨过这道世纪门槛后,加入世贸,申奥成功,我们感受着一个古老民族复兴征程上渐进的脚步,沉稳而坚定。2008年,我们一天一天倒计时,也有梦想,也有憧憬,却不再虚幻,那么真实,那么触手可及。最近,英国杂志《经济学家》推出的《2008世界展望》报告中甚至认为,2008年是全球政治、经济“脱美入中”的第一年,即从“美国主导的世界秩序”转变为“中国主导的世界秩序”的元年。国外媒体热议:2007年,中国GDP可能超过德国,位居全球第三,甚至有媒体认为,中国GDP目前已经位居世界第二。或许这是骄敌战术和中国威胁论的一个反映,但是反观我们国家的主流语汇,可以感知前进的步伐是谨慎而坚实的。
过去的一年。我们熟知了许多语汇:和谐社会、科学发展观、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以人为本、生态问明、“民主是个好东西”。这一年,时间在加剧“消灭空间”,我国铁路进入风速时代,“和谐号”在广袤的大地上飞驰,天涯真的成了比邻。“嫦娥”翩然飞去,从神话走到现实,去探广寒宫的究竟。
2007年,也有痛楚,也有痼疾,从山西临汾这一个缩影上,可以窥见前进道路上的泥淖和陷阱:暗无天日的黑砖窑、六岁的孩子从来没有看见过蓝天白云、一场吞噬105条生命的矿难。我们悲痛、我们愤慨、我们愧悔,更多的则是追问和反思……
2007年11月份,我带着妻子和一双儿子回河南老家探望,正值农村老家庙会,四邻八乡的村民都到我们村子去赶会,村里的街道上乡民们熙熙攘攘。久居城市的我对这点热闹当然早已习见,我和妻子带着五岁大的儿子到离村二里外的柳青河去玩。那条静静的小河,清澈的河水、银亮的鱼群、碧绿的水草,珍藏着我童年的无限乐趣。他清浅的水漾着阳光,直晃眼睛,水底的细沙和水流一样有波纹般的肌肤。曾几何时,爸爸牵了我的小手趟水玩。银亮的小鱼结成队在水里飞快地游走,爸爸和我欢笑着追,那么多的鱼啊!满眼明晃晃的都是,就像水面漾着的阳光,好像一脚踏下去就能踩住两只,水花在脚下和心情一起飞溅。如今,我也想让我的一双儿子珍存这样温暖的记忆。到了柳青河,河岸绵延的槐树林早已不见踪影,一河发红发黑的臭水赫然出现在眼前。我匆匆拉了孩子回家,家人正在到处找我们,大伯说:“一定是到河边去了”,他知道我牵萦着那里,可是现在的那个地方,已经成了伤心地。
2007年,我搬进了新居,按照自己的喜好,从北京的高碑店购置仿古家具,拉回河北的高碑店。装裱了书法家、画家朋友的墨宝,装点我的小天地。徽墨、歙砚、宣纸、湖笔、鸡翅木的笔架、紫檀的镇纸,书柜里、书桌上摆着我最奢侈的财富。有了家,我就开始把最好的朋友请过去,饮酒品茗,高谈阔论。给老家的母亲打电话:“您过来吧,儿子有了自己的家了。”尽管我在北京工作,而在北京安家目前只能是一个奢望,房价成为我们日常涉及最多的话题;尽管我又回归到单身状态,周末才能和妻儿团聚。毕竟我已经有家了,而且在小城里算是一个稍显奢侈的家。
2008年,我还将穿行在首都和小城之间,偶尔也会再回农村的老家,回到柳青河边。但愿那条小河逐渐恢复它十几年前的神采,我就可以拉着儿子的小手去追飞窜的鱼群。等到儿子长大有了儿子,再回到老家。一时出门,大伯又会说:“一定是到河边去了”。
地球是侧着的,世界各地的人,感受着不同的炎凉。太阳照常升起,心境每天不同。
2008年,世界各地的许多人,包括跑得最快、跳得最高、身体最强的人,都将来到北京,聆听一个民族复兴的足音。为了那些语汇不只在语义上美妙,为了在太阳无论直射还是斜射,无论日升还是日落时,心境一样温暖,在北纬39度,东经116度的这个地方,我也一直在往前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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