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秦岭

过秦岭

海鱼散文2025-07-02 12:36:59
我在小的时候就读过一些古人今人描述山河的文字,对山河的景物一向是神往的,然而直到现在,因游学于安康,才有机会体验这南国风情。 列车出了安康站,倏忽间便钻进一个隧洞,黑咕咚,满世界的轰轰隆隆,如千个雷霆
我在小的时候就读过一些古人今人描述山河的文字,对山河的景物一向是神往的,然而直到现在,因游学于安康,才有机会体验这南国风情。
 列车出了安康站,倏忽间便钻进一个隧洞,黑咕咚,满世界的轰轰隆隆,如千个雷霆,万对人马从头顶飞过;好容易出了洞口,见得光明,立即又钻进一隧洞。借这刹那间的天日,看见空间变得狭小了,河流变得细腻了。那夹江两岸连绵起伏的高山,有的耸峙云霄;有的横枕江面;有的象虎豹迎面扑杀,似已躲闪不及;有的象天女腾空飞去,仿佛转瞬即逝。车窗外雨淅淅沥沥,偶尔透过玻璃,从高山深谷处冉冉升起浓浓的烟雾,似神仙羽化而登天,给巍巍秦巴涂上了神气的色彩。
 面对这奇景,语言中的一切华丽词藻都黯然无色,积存在我记忆力的那些古人今人的文字,竟如同临阵脱逃的怯弱者,都躲藏起来,无影无踪了。至于我这支惯于唠叨的笔,为了免于留下以敝帚画西施的笑柄也知趣地变成了哑子,头脑里一无所有。就在这原始的空白中,我忽然想起了这里的人。
 这里的山水养女不养男。男人皆瘦小,五官紧凑,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女人却极尽娟美,声尾扬起,圆润动听。也许就应了大山里出凤凰,街道上随便瞧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都有着天生的丽质,哪个灵巧,哪个聪慧,只要是人,见了都会喜欢。然而这种美只是模糊的美,朦胧的美,她们美丽的外表下往往是那么空洞,浅薄,虚飘。或许是社会的风气,环境的幽雅,能有思想深度,不图虚荣的女子真实凤毛麟角。也不知何时何人,这清山秀水下的人心胸狭窄,目光短浅,吝啬小气便灌于我耳,留于我心。
 作为一个游学此地人,每每看过这壮丽的河山,我都会心血来潮,感慨万份。仰观大天之雄奇,俯首尘世之繁华。然而兴尽之余,又常有几份不快之绪,惋惜这山的元气,水的风情不能与人相媲美。
 每当课题谈及至人,便有土著者愤怒不止,我常私下拍手叫好,我觉得他们有骨气,有勇气为自己鸣不平。林子大了凤凰了,喜鹊了,黄鹂了,乌鸦了,麻雀了……什么都有,不能因为麻雀糟蹋了庄稼,见这林里飞出的鸟都开枪,这个理我还懂。然而谷子不是你吃的,你要正人心,靖浮言就要鸣的有理,站的住脚,而非以高腔折服人。我想智者是不会针尖对麦芒的。
 看着车厢对面这位眉清目秀,腰身修长,皮肤细腻,衣着新颖的女子,我禁不住的感叹到:这不正是得益于山水的灵气吗?她爬在车窗边,欣赏着外面披云雾睹的青山,云烟雨雾的水光,看着她惊喜若狂的样子,我想,这是她第一次,是她第一次走出大山坐车观看自己的家乡吧!看吧,妙龄倩丽你放开你的胸怀,尽情的看吧……正思想着,山便渐渐的小了,抹得世界一溜平坦,这便是到了关中平原,心境豁然大变,车也驰得飞快,如争脱了缰绳,一任春风得意似的。隔窗回望,看着这被疾驰的列车甩的隐退的山峦,此时的我唯有深切的祝福——愿秦巴汉水的芸芸众生安定康泰,期待着您用你天然的,质朴的,特有的魅力来昭示世人,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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