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穿云

燕穿云

彗茀散文2025-04-06 17:00:56
谁挥巧剪迎风过,冲破苍穹作雨声。丽日撒金天地展,春歌播爱万山萌。白云翻转乾坤倒,绿帐飞凌光影腾。待到一时雷电起,戏调雨帅弄风神。燕子,在我记忆中,它们是一种神奇的鸟。每当春天来临,那老屋前长着红花草的
谁挥巧剪迎风过,冲破苍穹作雨声。
丽日撒金天地展,春歌播爱万山萌。
白云翻转乾坤倒,绿帐飞凌光影腾。
待到一时雷电起,戏调雨帅弄风神。
燕子,在我记忆中,它们是一种神奇的鸟。
每当春天来临,那老屋前长着红花草的水田便被牛拉着犁耕翻了。便有两对燕子在老屋的大厅里不断地飞来飞去。它们中一对把窝作在前楼的梁下面,另一对把窝作在大厅的高高的北墙上。它们都有着雪白的肚子和油黑的背,在空中飞舞着,正显示着它们的高雅与神韵。从那时起,我便很敬畏燕子,因为奶说:“它们是具有灵性的神鸟。”奶奶还说:“它们冬天便向南飞去,那便是要飞越南海,向观世音菩萨汇报各地人们的生活情况。比如:一年过去,是不是丰收了呀!老百姓还有什么苦难呀!”
使我更加敬畏的是,有一天,母亲到外婆家去了,可是那天晚上我却肚子痛得厉害,全身发烫。可是,要请到医生却要到十里之外,我痛得在床上大喊大叫。奶奶心里急得要命,口里嘟哝着说:“别哭!待我拿竹杆顶块燕窝泥下来,用蛋清和上当药。”于是她便拿了根长竹杆,去大厅里的走楼下,口里念道:“燕子呃!请你不要怕,也不要怪我,我只顶一小块窝边泥当药便够了。啊迷陀佛,菩萨保佑!”话音完,只听得“叭!叭!”两声响,我清楚地听得燕窝泥掉了下来,我忍痛仔细一听,那窝里面的燕子果然没有飞出来,要不然,会听得大厅里会有丝丝的响声。我听惯了它们的声音,很容易听得出来的。很快,奶奶用燕窝泥和上了蛋清,敷到了我的肚脐眼上。一时间,我感到异样的清凉,很快,烧便退了,肚子也不痛了,不知什么时候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奶奶拿着那块敷在我肚子上的燕窝泥对我说:“看!一快湿泥都让你的肚子焙干了,多亏了这两只燕子,要不还真没有办法。”我连忙跑到大厅里,一看那被顶破的燕子窝。只见得那两只燕子正毫无怨言地来回叼泥修补着它们的窝。天正在下着雨,春雨打在身上还很冷的,它们就不怕粘寒了也肚子痛吗?它们每次回来都要站在窝外抖动一下翅膀,把身上的雨水抖落下来,我心里一阵阵难过。看着它们忙了一天,总算把坏了的窝修补好。天黑了,看着晚归的燕子们,我心里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对不起了!小燕子,都是我害了你们。”我禁不住哭出声来,奶奶擦干了我的眼泪,劝我说:“不要紧的,它们不都把窝修好了吗?”从此,我便觉得燕子是那么可爱。
我不时地关心着它们,过了一段时间,听到它们的窝里不断地传出叽叽!喳喳!的声音,知道它们有崽了。我便不停地担心它们的崽会掉下来。终于,一天看到了几只小燕从窝里飞了起来。我高兴地叫着,拉着奶奶来看,这时,我说不出心里有多高兴,看它们在屋子里上下翻飞,有时也会担心它们飞不好,掉了下来。可是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不几日,它们便飞走了,随着天变冷,它们便不见了影。我便不停地在大厅里寻找它们,奶奶解释说:“它们飞到南方去了,到观音娘娘那里去了,春天还会回来的……。”听了奶奶的一番话,我便安心了,等着春天来,等着它们再来。
到后来上学了,便知道燕子是益鸟,专门捉害虫的。后来,还了解到,它们用来作窝的泥,愿来大部分是蚯蚓粪。这蚓粪和着它们的口水搅和着粘上去的燕窝泥,当然凉性十足了。所以一下便把我的高烧退下去了。
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住的是楼房,当然没有燕子光顾到家里了。不过到春天,还不乏有赏燕的地方。看,就在我家的窗前的电线上面,时常会站着一排排的,穿着入时的小小绅士。由于矿上噪声大,它们飞行的声音是听不到的。只见得它们在窗前的水库上面翻飞着,累了便在这电线上小憩。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窝作在何方。
赏燕还有一个绝好的地方,我离家向北走出一两里山地,便进入了一片环境幽雅的松树林,几处线条优美的山坡挡在了眼前。鸟声不绝于耳,不时也会有一两只野雉从眼前飞过,发出一阵惊恐的声音。“咯——!咯!咯!……”
选最高的一座山爬上去,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一大片的村房和一大片、一大片的水田相连。那村房都是三层四层的新房;那水田都被整得如镜子一般。向北更远处,便是白茫茫一片,那便是药湖。在那湖上面,隐约可见,好象是有一座壮观的大坝似的。在上面还能看得见有汽车在来往。太好了!这不会是水上蜃楼吧!其实不然,在那湖上的其实是横跨药湖的高抬桥,昌樟高速公路便从湖上面跃水而过。好广阔的家园呀!
有这么多农家,当然少不了燕子。一阵山风吹来,看!燕子们乘风悠然而起,忽地又从云端悠然地向那广阔无边的家园俯冲下去。它们是那样的惬意,那样的悠雅。我的心随着它们不断地起伏、在空中腾拉着、翻转着。
燕子啊!借我一点悠雅吧!也让我同你们一样快乐;借我一点惬意吧!因为我同你们一样拥有同一个春天;再借我一块燕窝泥吧!使我永远不会受病痛的折磨。让我和你们共同拥有这片广阔的天地,共同拥有这幸福的家园,直到永远!永远!
燕子啊!当季节更替时,请把我们的福音带向南海吧!这也是奶奶的嘱托。对观世音菩萨说:“我们跟你们是一样快乐和幸福!也把我们的福音带向更远吧!带到天地间每一个角落,愿大家同样与快乐和幸福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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