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年的桑葚儿
如今的天气是怎么了?要么热死要么冷死。被连天的大雪困居在斗室内,我多么向往那苍茫的原野、蜿蜒的流水,无奈坐下来清理图片库,却被一张张嫩紫嫣红的桑葚图吸引住了。凝神遐想,记忆的翅膀恍惚间穿越时空,回到了
如今的天气是怎么了?要么热死要么冷死。被连天的大雪困居在斗室内,我多么向往那苍茫的原野、蜿蜒的流水,无奈坐下来清理图片库,却被一张张嫩紫嫣红的桑葚图吸引住了。凝神遐想,记忆的翅膀恍惚间穿越时空,回到了八十年代的皖西平原,眼前又浮现出浩浩荡荡的淮河水,碧毯似的禾田,翡翠般的桑园,还有那酸酸甜甜的桑葚儿……一棵棵桑树碧绿繁茂,挨挨挤挤,簇拥在池塘边。村里人种它不为养蚕,而是做扬叉,一种重要的农具。这些桑树的树杈就是天然的扬叉,稍稍加工后扛到集市上就是钞票,可以为农家添补酱醋油盐。
冰雪刚化我们就盼着桑树发芽了。乡下的孩子多苦呀,歪瓜瘪枣,城里的人看都不看,可在我们眼里都是宝贝呢。老张头家的茅坑边有棵桃树,人人都说结的桃子是苦的,可还没成熟就被我们这些小孩子摘光了。相比之下,那酸溜溜甜滋滋的桑葚儿真比天上的蟠桃还要美。
盼望着,盼望着,桑葚渐渐长大了。从青青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吃,一直到红了、紫了、黑了、落了……竹竿扑、上树摘,成枝成枝地掰下来慢慢享用,已长成型的“扬叉”不知被破坏了多少。大人们是最不能看这个了,往往撵着骂、揪着打,把我们赶得团团转。桑葚吃完了,没得吃了,我们又开始打皮树的主意,皮树的浆果吃多了会生病,现在没人敢去碰。
如今桑树是越来越少了,农事收种有这个机那个机,谁还会去用扬叉呢?不光是桑树,难以开发经济价值的优美树种都在减少,参天的大树更是少见。02年春我去杭州,在路边看到提着竹篮卖桑葚的农妇,好奇地问一下价,八块!差点没把我吓倒。我想起小时侯拿竹竿打桑葚的惬意情景,心中不由默念:故乡青青的桑园呵,你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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