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总有缺憾
中午吃饭的时候,妻子端上来一盆清炖豆腐,未及我动筷子,一股熟悉的味道就扑鼻而入,那是一种就为了的、熟悉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呢!放下筷子细细一想,一股清香的味道慢慢从记忆的仓库里飘了出来,那是童年的味
中午吃饭的时候,妻子端上来一盆清炖豆腐,未及我动筷子,一股熟悉的味道就扑鼻而入,那是一种就为了的、熟悉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呢!放下筷子细细一想,一股清香的味道慢慢从记忆的仓库里飘了出来,那是童年的味道、大年春节的味道、让我一直回味无穷的味道。该是四十年前了吧,每年春节的前夕,总有一个这样的晚上,我躺在故乡老屋的木板床上,但却没有一点点睡衣,我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外屋,父亲和母亲正在做豆腐,我就在等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花。我还清楚的记得:在那总感觉很漫长的等待中,我会不时用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仿佛那热腾腾的豆腐已经进了我的肚子。可等着等着,自己还是熬不过瞌睡虫,最后总是抱着渴望进入了甜美的梦乡,直到父亲亲切喊着我的小名,我才会从被窝里一骨碌的爬起来,这个时候,父亲一定端着一大碗豆腐花站在床前,那豆腐花一定还冒着热气,我从父亲手中接过碗,在父亲“慢点!慢点!”叮嘱声中,一口气吧那碗豆腐花倒进肚子,然后傻笑着看看父亲,再心满意足的躺进被窝里。
一碗豆腐花,在今天看来已经不算什么了,但在那个年代,在那个年代我们的家里,已经算是奢侈中的奢侈品了。那个时候,农村的生活十分清苦,我们家中的日子又是苦上加苦,为了我们小兄弟三个能够在学校读书,父母是省了又省、抠了了再抠,一年到头,不要说鱼肉,就是猪油也是难得和一家人见面,就是做豆腐的豆子也是也是是在卖不掉的次品。
离开家乡以后,我再也没有喝过父母亲做得豆腐花了,但那种清香的豆气,那份快乐的心境,一直藏在我的心窝窝中。三十年了,我感觉自己再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腐,也一直没有快乐的感觉了,或许是异乡豆子与水做不出家乡的豆腐,更或许是因为生活好了,我们的知觉和感觉都麻木了。如今的生活,不要说一碗豆腐花,就是鸡鱼肉蛋这些在四十年前是难得一见的奢侈品,我们也很难品尝出是什么滋味了,面对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我们更没有童年那种快乐的心静了。在我的印象里,如今的年代,听到最多的就是抱怨,就是不满足,就是吃肉骂娘开着车子骂路,就是无止无尽的牢骚。
和同龄人相比,我是个吃苦受罪比较多的人了,但我一直对生命心存感激额,为什么要抱怨呢,我不否认我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但生活中谁又没有经历沟沟坎坎呢:五十年代出生的经历过上山下乡,六十年代出生的遇到过文革,七十年代的遭遇改革,八十年代的正逢就业难,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难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不幸,当然,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幸运,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精彩。为什么要抱怨呢,不是别人命运比我们好,只是我们看不到别人的辛酸和磨难而已。
人的心态决定生活的状态,面对坎坷,面对磨难,面对生活的挑战,我总是对自己说:不要抱怨,站起来,继续往前走,然后再微笑继续自己的人生。
2010年4月2日于养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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