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的雪花

漫天飞舞的雪花

设饮散文2025-02-12 13:25:20
因为是周末,我取消了闹铃,想舒服地一直睡到自然醒。厚重的窗帘把外面的光线完全阻隔了,黑暗让我睡得很香甜。当我被窗外隐约传来的嬉笑打闹声吵醒时,开灯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披上睡衣,撩开窗帘想看看窗外
因为是周末,我取消了闹铃,想舒服地一直睡到自然醒。
厚重的窗帘把外面的光线完全阻隔了,黑暗让我睡得很香甜。当我被窗外隐约传来的嬉笑打闹声吵醒时,开灯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我披上睡衣,撩开窗帘想看看窗外,窗玻璃外面结了一层冰花,让我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于是我把窗户拉开一条缝,立刻就有一片晶莹的小精灵飘了进来,落在我枚红色的拖鞋上,这意外的快乐让我心怦怦地跳起来,“哗”地推开窗,一窗之隔的外面是雪花漫天飞舞,眼前到处都是银白色的,树、湖面、台阶、屋顶,连在雪地上追逐、欢笑的孩子们头上都落了雪花,还有五六个雪人姿态各异地站在路旁。
“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去喝酒吧?”我不假思索地给好朋友们都发了信息,立刻就得到了回应,每一个回答都是快乐的。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穿上外套,头发用皮筋一扎就出门了。雪下得真厚,松软极了,真希望这雪是甜的,那么凉丝丝的吃进去一定很美味。果然看见一只小腊肠狗在雪地里用长嘴巴拱了一嘴的雪,娇憨的样子令我不由用弯下腰去摸摸它的嘴巴,它很反感地躲开,一扭一扭地追敢主人去了。
很远就看见那几个美女姹紫嫣红的在雪地里左顾右盼地等我,她们艳丽的衣服让雪世界变得妩媚和妖娆。
在我们几个挽手过马路的时候,我看见了前夫的车,这是我们离婚这么久第一次在街上偶遇,以前设想过多次这种场景:看见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相拥,而我却独自一人,会给他同情,那样岂不是很没面子?或者自己看见他会怒火中烧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甚至害怕自己因为看见他而委屈的流泪……但是今天,不期待中,非常意外地与他偶遇了。因为路面滑,他的车开得很慢,我只看了一眼他的车就没有看过第二眼,可是我脸上的微笑没有消失,和她们的谈话也依旧,我们笑着过了马路进了来接我们的车,这时有人看见了他的车说:“快看,小张的车,他肯定看见你了,停在路边呢。”我没有扭头,装作没有听见说:“快开车,堆完雪人要喝酒,一会饭店就爆满了。”
很快,我真的就忘记了那一幕,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刻意的,与他的偶遇仿佛是一个很久没有见面,并且已经没有了共同语言的老朋友一样,除了稍感意外,既没有悲伤也没有尴尬。
我们唱歌到深夜,雪依然在下,我坚持让朋友们把车停在离家几百米的地方下了车,说是要“踏雪”。
雪依然在下,偶有一片落进脖颈,凉丝丝的。
我为什么看见了他一点也不难过,一点也不愤怒,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呢?其实这些疑问一直就在我心底盘旋,只不过我不给它们浮上来的机会罢了。曾经耳鬓厮磨的两个人,就这样形同陌路了,似乎有点可笑,但是也很可悲。
这白茫茫的世界和脚下“窸窣”的声音令我想起了一些美好的过去,想起了和他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也想起了雪夜我们挽着胳膊步行一个多钟头去吃“海路红”热辣的火锅伴着窗外的飞雪吃得大快朵颐。一切仿佛还是昨天,但是一切都进入了终结。其实和他共同的那一段生活从来没有被我遗忘过,也不可能遗忘,只不过没有想起的必要,生活是向前的,记忆好比是闲暇时手中捧的一本旧书而已。
叶子总是埋怨我不宽容,不贤淑,她认为我该原谅前夫的出轨,该珍惜婚姻,有点家庭责任感。是我的错吗?不是,我仍然不后悔我离婚的选择,因为我摆脱了因丈夫背叛带来的痛苦和折磨,我让自己的心得到了解脱。
既然这样,干嘛还烦恼呢?既然走过了,就要开心地向前觅风景,路过的已经洗成照片珍藏了,不管多么痛的记忆总会被磨蚀,被风化的。
雪依然在下,像三月的桃花纷纷抖落,密密匝匝。我喜欢这白雪的世界,喜欢这漫天飞舞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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